,馬超卻是一臉嘲諷之色。

“看來這姓顏良終究是徒有虛名,臨陣之際,竟然想用拋車對付我西涼鐵騎,我看他是被我們嚇糊塗了,哈哈~~”

馬超毫不掩飾內心的諷刺,左右等將領,皆也跟著大肆嘲笑。

天空中,絆馬釘依然是如雨而下。

西涼軍的衝鋒依舊迅速,這些西涼騎兵們原還打算閃避敵人射來的石彈,卻沒想到當空而下的只是一些破銅爛鐵,這讓他們頓時便無了戒心,只管策馬而奔,向著顏軍外圍大營衝殺而去。

大營內,面對著眾將士驚奇不解,顏良卻波瀾不驚,只環抱大刀,閒然而立,一副坐看雲起的從容。

“兄長,趕——”

旁邊的文丑,見形勢有危,欲待進言時,營外驟起的變化,卻話到嘴邊卻生生的吞了回去。

鹿角之前,百步之外。

洶洶而至的西涼騎兵,卻像是被無形的箭射中一般,馬嘶人嚎,紛紛栽倒在衝鋒的路上。

一騎,十騎,百騎!

栽倒的敵騎數量迅速的增加,營外一線,諾大的原野上,一片人仰馬翻,塵霧飛揚的慘烈場景。

見得這般不可思議的場面,縱使見慣了大場面的文丑,這時也驚得目瞪口呆。

不僅僅是他,除了那些拋車手外,所有的顏家軍將士,無不是震驚愕然。

“怎麼……怎麼會這樣?西涼蠻子難道是……難道是中了邪嗎?”

文丑驚得有些語無倫次,眼眸中迸射著前所未有的困惑。

“接著。”顏良手一揮,將一枚隨身把玩的絆馬釘丟給了文丑。

文丑接過手中,茫然的端詳半晌,“這個是……”

突然間,文丑的刀疤臉上,掠起無比的驚喜,猛然間抬起頭,卻見顏良正向他微微而笑。

以文丑的見識,自然轉眼間想明白了這絆馬釘之用,直到這時,他才明白了顏良的真正用意。

原來,他的這位兄長根本就不糊塗,先前所有看似不合常理的用兵,竟然全是在為這小小的四稜釘作鋪墊。…;

“兄長,沒想到你竟有如此精奇之物,虧得愚弟方才在擔心,原來兄長早有剋制的奇策。”

文丑驚喜之下,對顏良的敬佩脫口而出。

顏良卻昂首望向前方,冷笑道:“回頭再跟你說這絆馬釘的事,眼下咱們就盡興的看西騎禽獸,給咱們表演什麼叫作狗吃屎吧。”

只這說話的片刻間,營外的西涼軍已陷入了全面的混亂之中。

當先的千餘敵騎被絆馬釘放倒,跟隨後面的不知虛實,驚懼之下急是收斂馬速,卻因衝勢太快,收止不及,徑直撞上了倒地的人馬身上。

如此前後傾軋,連鎖效應之下,八千洶洶而至的西涼騎兵,不多時便亂成了一鍋粥。

見得這般滑稽的場面,營中的顏家軍將士,無不放聲大笑,嘲諷著敵人的狼狽。

“光看錶演不打賞怎麼行,來啊,來本將放箭。”顏良笑著發號施令。

幾百名弓弩手得令,遂是從容的開弦放箭,一支支的利矢騰空而起,向著擠成一團的敵人呼嘯而去。

喪失了速度優勢的西涼軍,這時便成了活靶子,任由顏軍隨意的射殺。

成百上千的西涼人,有的從馬上摔死,有的被絆馬釘扎穿了腦袋,有的則被箭矢射透胸膛,但更多的人,卻為自己同伴的馬蹄踐踏至死。

諾大的曠野上,血流成河,哀嚎之聲震天。

掠陣的兩萬多西涼軍,見得如此不可思議的場面,所有人都驚得倒抽涼氣。

中陣中的馬超,更是嗔目結舌,全無從容可言,英武的臉上皆是驚疑。

“怎麼會這樣,顏良這廝到底使了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