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你自己對楚王有偏見,自己出城一戰便可,城上的那些將士,他們的妻子父母都在此,難道你就忍心連累他們妻離子散嗎。”

這番話一出口,城頭上,那些原本還鄙夷夏侯惇的守軍們,脆弱的心靈,再次被深深的觸動。

這些人眼中的鄙夷瞬間煙銷雲散,轉眼便又為黯然的神傷所取代。

曹休能感覺得到,夏侯惇的這番話,殺傷力有多厲害,他的部下的鬥志,輕易便被擾亂。

“城上的將士們,楚王一直在善待你們的家眷,本將在此以聲名擔保,倘若你們能棄暗投明,歸降楚王,楚王不但會對你們既往不咎,而且還要厚賞你們,讓你們回家與親人團聚。”

夏侯惇趁著守軍心情浮動是,竟是在兩軍陣前,公然的向守軍招降起來。

曹休神色立變,未想到夏侯惇竟是這般不要臉,歸降顏良也就罷了,竟然還能作出如此令人不恥之舉。

此間計程車卒,多為夏侯惇的部屬,夏侯惇在他們當中,還是很有威望的。

如今夏侯惇“以身作則”,歸降於顏良,又親自前來招降,這對守軍軍心的動搖,無疑將是極為嚴重的。

曹休又驚又怒,不及多想,急是拔劍厲喝道:“給本將速速放箭,射死這個無恥之徒。”

左右將士,無不大吃一驚,那些弓弩手們,彼此相覷,皆露為難之色,一時無人動手。

那個是夏侯惇啊,在這些守軍眼中,曾經如高山般的存在,如今卻叫他們親手射殺,誰又下得去手。

城外對樓處,夏侯惇似乎也看出曹休起了殺意,便叫對樓後退,徐徐的退離了關城。

不多時間,對樓已退出了射程之外,曹休再想放箭,已是無濟於事。

關城上的那些守軍,皆是暗鬆了一口氣。

曹休卻是氣急敗壞,眼睜睜的看著夏侯惇遠出視野,心中愈加的憤慨。

經這一場精神上的打擊,關城上的守軍,已是鬥志瓦解,人心惶惶。

而關城前,顏良坐胯赤兔馬,饒有興趣的觀看了這場精彩的表演。

過不多時候,臉色陰沉的夏侯惇,被一眾士卒押解了回來,當夏侯惇看到顏良時,眼眸中迸射著無盡的怒色,只能“唔唔”的瞪眼,卻無法出聲。

顏良嘴角揚起冷笑,擺了擺馬鞭,做了一眼示意。

士卒遂是拔出刀來,在夏侯惇的腦子後邊,輕輕的一割,勒住夏侯惇嘴巴的細絲斷開,夏侯惇的嘴巴終於能夠再次動彈。

“顏良,你這個卑——”

憤怒的夏侯惇張口就欲出言不遜,顏良卻馬鞭一指,警告道:“夏侯惇;你可別怪本王沒有警告你,你對本王敢有半個字的不敬,本王就鞭子抽到你爹孃都認不出你來。”

面對顏良的公然威脅,夏侯惇只恐又受扇耳光的羞辱,只是閉上了嘴巴,恨恨的盯著顏良。

其實,夏侯惇根本就不曾歸降,適才對樓上,夏侯惇一直是被綁在上面,嘴巴被勒住,根本就無法出聲和動彈。

而替夏侯惇說話那人,只不過是顏良花了幾天時間,從軍中找了一個聲調與夏侯惇相仿的人,代替夏侯惇而已。

彼時對樓相距城頭好歹有百餘步之遠,曹休雖只認出夏侯惇,卻無法看穿其中的“奧妙”,自然便輕易的中了顏良的“精神攻擊”。

“炸彈已經投放了,接下來,咱們就等著看熱鬧吧。”顏良勒馬轉身,高喝一聲:“撤兵,回營。”

數萬楚軍徐徐而退,井然有序的向著本營退去。

而一萬多家眷,這一次則被放在了隊伍,萬把號婦孺哭哭啼啼,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泣聲召喚著城頭的守軍。

這臨別的一幕,更加刺激了城上守軍,這些鐵血男兒,此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