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執法嚴格著稱,當初曹洪親戚犯法,滿龐把他們都抓了起來,曹洪向滿寵求情,滿寵卻根本不給他面子,一定要依法辦理。

後來曹洪沒辦法,只好去向曹操求情,滿寵得知後,就趕在曹操來之前把犯法的人統統提前處斬。

至那以後,曹洪嘴上不說,心中卻對滿寵極為忌憚。

而今滿寵突然出現,當著眾將公然斥責曹洪,曹洪心中害怕,趕緊擺手示意那些營妓退下。

衣衫不整的營妓們婀娜而退,帳中諸將都顯得有些不悅,曹洪也顧不得許多,將諸將一併屏退,然後笑眯眯的把滿寵請入座。

“我聽說汝南一戰,伯寧失蹤不知去向,怎會突然在此出現?”曹洪好奇的問道。

滿寵便將自己如何被俘,如何不屈,以及顏良如何託他來示好請和之事,如實的向曹洪道來。

“原來伯寧是被顏良俘虜了呀,我還道你殉身沙場了呢。”曹洪忌憚的表情漸褪,語氣中似有幾分諷意。

滿寵也顧不得這些,正色道:“那顏良此番所帶兵馬不過兩千,如今劉表又發大軍正攻新野,顏良腹背受敵,方才想和將軍求和。我料想顏良軍眼下必定人心惶惶,此乃天賜的良機,將軍何不盡起大軍,夜劫敵營,必可一戰而勝。”

“竟有此事?伯寧如何知道劉表正在攻打顏良?”曹洪面露狐疑。

滿寵便將他在營中聽到的文聘之詞說來。

曹洪聽罷,卻搖頭道:“丞相臨行前曾有密令於我,命我不可輕敵,如今我怎能憑你聽到的隻言片語,就斷定顏良軍心已亂。”

曹洪一句話把滿寵頂得無言以應。

他知道,曹洪是因為他被俘之事,心存了懷疑,所以才不敢輕信於他。

而滿寵也正想借著助曹洪擊滅顏良立功,以此來洗雪自己被俘的汙點,重新換回曹家對他的信任。

只是,現如今他卻並無確鑿的證據,來佐證自己的判斷。

沉吟片刻,滿寵露道:“將軍不就是想要確切的證據麼,若我拿出讓將軍心服口服的證據,將軍是否就會採納我的計策?”…;

曹洪雖跟滿寵有過節,但跟立功卻沒有過節,如若真能一舉擊敗顏良,為大兄曹仁血恥,揚他曹洪的威名,又何樂而不為。

頓了一頓,曹洪道:“若果真如此,我自當發兵。”

滿寵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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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

斥候一大早就發回情報,顏良軍果然如滿寵所說,拔營南去,退兵二十里以表誠意。

午後時分,曹洪率軍來到了顏良廢棄的營地,打算在此紮營,步步緊逼對方。

命令方傳達下去不久,滿寵便策馬而來,興奮道:“子廉將軍,證據確鑿,該是發兵的時候了?”

“證據,在哪裡?”曹洪疑道。

滿寵躍下馬來,指著四周一個個的小土坑道:“將軍要的證據,正是這些顏良留下的軍灶。”

“軍灶?”

曹洪環顧四野,表情越發的茫然,愣怔了那麼一刻,眼眸陡然間一亮。

“我方才已命人細數過軍灶,所有的灶數加起來,只夠一千多人生火造飯,這就是說,新野方面形勢一定很緊迫,逼得那顏良不得不暗中抽調兵馬回援,這也就是說,目下顏良手中的兵馬,不過千餘,將軍,這難道還不足以令他下定決心嗎?”

滿寵的一席話,把曹洪徹底的點醒。

他的用兵能力雖不及兄長曹仁,但也是熟讀兵法,頗有一番能耐,又怎能不理解滿寵方才所說的重要性。

顏良原本只帶了兩千兵馬來,眼下又少了一千,如此看來,滿寵的推測全然無誤。

天賜的良機,正是用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