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之下,曹休不得手中銀槍差點拿捏不住,更是氣血翻滾,虎口發麻,一口惡血險些就要從腔口噴出。

“久聞這老傢伙的武藝不遜於顏良,沒想到竟然——”

曹休還在震驚時,黃忠已趁著他身形不穩時,第二刀拖著長長的血跡,破風而來。

快如閃電,重如泰山。

身位已失,心神震盪的曹休,根本來不及收槍相擋,那血染的刀鋒,已橫掃而至。

噗!

一聲響悶,曹休那血淋淋的人飛,飛離脖頸,飛落在了血染的泥地上。

黃忠一刀陣斬曹休,威勢難當。那些尚自抵抗的燕軍,鬥志轉眼就崩潰,轉身望風而逃。

“殺。殺盡敵寇——”黃忠手揚長刀,厲聲高喝。

左右的楚軍將士,如狼虎扎進了羊群,鐵血無情,肆意的輾殺敗潰的敵卒。

月過中天時分,虎牢關的東城,已是插上的大楚的旗幟。與此同時,西城上早已高高的飄揚著楚國的戰旗。

顏良駐馬屹立城頭,俯視著火光四起的虎牢關。傾聽著敵人的慘叫聲,欣賞著大楚將士,圍殺敵賊的痛快景像。

東方發白,天色漸明。關中的喊殺聲。終終漸漸褪去。

放眼再看虎牢關,整個關城幾乎已燒成了廢墟,遍都是殘垣斷壁,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焦臭,皆為屍體燒焦的味道。

馬蹄聲響起,一身浴血的黃忠,手提著曹休的人頭,飛奔上城。

“大王。曹休小兒的人頭在此。”黃忠興奮的將人頭獻上。

“漢升幹得漂亮,此番破虎牢關。你是當之無愧的首功也。”顏良將他這位勇猛無雙的老將,盛讚了一番。

隨即,顏良又下令,將曹休的人頭,拿去懸於洛陽城頭示眾。

當初洛陽一戰,諸路曹軍皆降,唯有曹休不識時務,率眾投降了劉備,繼續跟顏良抗衡。

顏良將曹休的人頭拿去洛陽示眾,就是為了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徒,告訴他們,老老實實的做我顏良的臣民,誰想抗拒天威,曹休就是你們的下場。

……

延津城。

岸灘處,張飛正遠望黃河,暗暗咬牙切齒。

黃河,那十幾艘楚軍的戰艦,正悠閒自若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肆無忌憚的炫耀著武力。

張飛卻只能站在岸邊發怒,根本奈何不了楚軍,沒辦法,誰讓他們沒有水軍呢。

“虎牢關的戰事如何了?”張飛問道。

“回將軍,顏良用投石機猛攻了虎牢關多日,卻沒能撼動關城,近些日來楚軍已沉寂下來,未敢再強行攻關。”

張飛微微點頭,憎恨的表情,方始緩和了幾分。

“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董,都沒能攻破虎牢關,顏良想要破關,簡直是痴心妄想,待本將想出化解側翼威脅之計後,便定叫顏賊……”

張飛正自發著慷慨時,一騎斥候飛奔而來,大叫道:“將軍,大事不好,虎牢關已為楚軍所破,曹休被斬,兩萬守軍全軍覆沒!”

張飛大驚失色,滿臉的猙獰,轉眼被這驚人的訊息擊碎。

十八路諸侯都無法攻破的虎牢關,竟然就這樣,在不到半月的時間裡,被顏良攻破了!

大驚失色的張飛,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叫道:“快,速派小船渡河,告知大王。”

……

江北,河內郡,平皋城。

軍府大堂中,劉備著緊皺著眉頭,與眾文武商議著渡河之計。

正當這時,陳到喜匆匆而入,拱手道:“啟稟大王,鄴城傳來喜報,劉夫人為大王誕下了一位小王子,恭喜大王啊。”

聽得這個訊息,劉備頓時大喜,原本深皺的眉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