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著無邊的怒意隨著其如同萬千山嶽一般的滔天氣勢滾滾湧將而出,席捲整個血神殿。

怒髮衝冠,滔天的怒意如狂風般呼嘯而出,一聲厲嘯,道盡冥河老祖心中無盡憤怒與憋屈,自己堂堂一修道無數年,笑傲洪荒的阿修羅教教主,可謂人見人怕,鬼見鬼愁,如今卻是在一區區大羅金仙之境的xiǎo輩手中載了一個大跟頭,不僅自己的血神子分身被其斬殺,十餘萬教眾灰飛煙滅,與自己一同誕生而出的阿鼻劍如今更是為其所奪,此仇此恨,冥河老祖焉能放下?

冥河老祖血目圓瞪,三縷血紅sè的鬚髯起伏不定,心中怒意久久不息,身前靜靜俯伏著自己手下四大教眾,亦即是當初冥河老祖最先創造出來的四人,分別為自在天bō旬、yùsè天、大梵天、溼婆。

良久之後,冥河老祖才沉聲道:“bō旬,你等可曾將我jiāo代的東西完全佈置好?”

自在天bō旬乃是冥河老祖第一個創造出來的阿修羅眾,也是冥河老祖之下的第一統領,又稱阿修羅魔王,實力乃是大羅金仙巔峰之境,只差一步便可證得準聖道果。

只見此人頭生三目,手持魔戟,身上長著厚厚的黑sè鱗甲,包裹全身,烏黑sè的寒光凜冽閃耀,聞聽冥河老祖發話,自在天bō旬才俯伏躬聲道:“啟稟教主,所有人員都佈置到位,如今正在日益演習,不敢有絲毫怠慢!”

“嗯!”冥河老祖在鼻子中發出一聲悶響,隨即沉默下來,眉宇微蹙,暗思自己目前最大的敵人還是西方教,畢竟倘若西方教真的大舉而動,自己阿修羅教怕是危在旦夕,不得不全力以赴,完全防禦戒備,至於申公豹這廝,雖然讓自己極為惱怒,但其不過是略微大點的螞蚱,待自己解決了西方教之事,隨時隨刻可以將此子解決,奪回阿鼻劍。

即使如此,冥河老祖心中還是鬱悶非常的,若非顧及西方教聖人親臨時自己無法抵禦,需要藉助萬千教眾以及自己眾多血神子之力佈置血河大陣,以至於自己根本沒有多少人手可以調派,自己豈會如此苦惱,直接派一堆血神子將申公豹直接圍剿了便是。

可是自己的一眾人手卻是被即將來臨的西方教yīn謀而羈絆著,chōu身不得,更鬱悶的是自己只知道西方教定會前來施展那yīn謀,可是卻不知道他何時來,如此,便不得不尷尬的困於血海中,嚴陣以待,謹防西方教突襲。

“哼!縱使如此,也不能讓申公豹這廝猖獗,否則我冥河之威嚴名聲何在!”

既然其他人手無法調離,且緊緊是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怕是也敵不過如今手持阿鼻劍的申公豹,冥河老祖思忖少許,望了四人一眼,說道:“你等且回去勤加演練血河大陣,謹防異變!”

四人互視一眼,不敢怠慢,齊齊躬聲呼道:“遵教主法旨!”隨後各自行禮,緩緩退出了血神殿。

待四人走後,只見冥河老祖身上烏光一閃,一個渾身環繞著血煞之氣滿臉邪異的道人出現在大殿之上,此人yīn鷙的臉上長著一對狹xiǎo的鼠眼,內中透lù著jiān詐,jiān猾,時不時透lù出的狠厲之sè中帶著濃郁的嗜血兇光。

“桀桀,本尊,讓我去生撕了那xiǎo子!”冥河老祖的惡屍tiǎntiǎn下嘴chún,血腥味十足的yīn冷說道。

冥河老祖本事血海之中誕生的先天生靈,血煞之氣濃郁至極,又有阿鼻元屠伴生,是以其將惡念寄託於元屠之中,斬出惡屍異常容易。

惡屍乃是冥河老祖斬出自身惡念,寄託兄兇兵元屠幻化而出,一身所蘊含的血煞之氣已經不足以用濃郁形容,且惡念主殺戮,兇狠嗜血,是以實力駭人,比之本尊的攻擊力更甚一籌。

冥河老祖微微頷首,yīn沉道:“此去你自行行事,若有可能,便將申公豹這廝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