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流,兩個人躺在一張窄小的舊躺椅上,太子摟著薛貴妃,鼻子裡聞著久不使用的房屋裡發黴氣息,悄聲問薛貴妃:“玉蕊,那個……用了嗎?”

薛貴妃點頭:“已經三次了……每次我沒敢放多……”

太子長長地出了口氣,心中一片舒暢,笑著對薛貴妃說:“也許不久你我就能在寢宮歡度良宵了……”

薛貴妃嬌羞地笑:“無論在哪兒,只要和殿下在一起,奴家都喜歡……”的確,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太子,金窩中長大,千嬌百媚的薛貴妃,怎麼可能在這麼個簡陋的屋子裡,在鋪在塵土上的墊子上幹這事!這是多大的委屈!若是其他的男子,薛貴妃肯定會覺得對方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猥褻而下作。可這是太子呀!他這麼做,也是委屈了他自己!這麼一看,兩個人就成了同甘共苦的伴侶了。

太子摸著薛貴妃的頭髮說:“玉蕊,你是本宮的心肝兒,本宮想天天和你廝守……”

薛貴妃熱淚盈眶:“奴家也是,日夜思念殿下,不能自持……”

兩個人互訴衷腸,特別熱烈,最後見夜色深了,才不得不分別把只脫了一半的太監宮女衣服穿好,不捨地告別。

太子回到東宮,情緒高昂,無法入睡,讓人上了酒菜,在燈下自斟自飲。他仔細回想當初母親留下的有關隻言片語,估算何時能在皇帝身上起效。雖然薛貴妃還沒全放,可無論她下得多麼少量,那些東西進了體內就無法排出,如果全放了,頂多一個月,大約就該如當初先皇病倒時的情形……雖然母親從來沒有明說,可太子現在看,覺得先皇迅速地生病死去,透著可疑。如果父皇那時真下了手,有其父必有其子,如今自己這麼幹了,也是自然的……

可說心裡話,他並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認為那些只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他相信權力和暴力,把人幹掉,一了百了,沒有更便捷的道路了。他沒去想日後有一天是不是也會有人對他如此下手,他只希望儘快登基,其他的,愛誰誰。

至於薛貴妃,太子決定她下完了那包藥就要除去她。一個敢給自己丈夫下毒的女子,怎麼能留著?更何況也該滅了這個活口。她和自己的母親不同,就是母親真用了相似的迷藥,也是為了幫助自己的丈夫,而薛貴妃則是對一直恩寵著自己的人下手。這樣的女子還有什麼人不敢害?日後宮中的嬪妃皇子,還不都要遭她的毒手,簡直比太子妃都狠,至少太子妃還沒敢給自己下毒……

皇帝最近總覺得上腹部不舒服,餓的時候隱隱胃疼,可吃了東西也會刺疼,真是吃不成,不吃也不成。茅道長很不解——前一段時期皇帝的面色明顯比過去紅潤了許多,怎麼現在又顯得有些蒼白了?難道是冬天寒冷,元氣內斂所致?茅道長自然為皇帝加了些調動元氣的丹藥,並督促皇帝與自己更長時間地練習導引,調理經絡。

皇帝發覺如果疼痛來時與茅道長做些導引動作就能稍緩,就聽了茅道長的話,每天用兩三個時辰做導引,運氣調息,就覺得不那麼難受。

沈汶現在也不好過。她開始睡不著覺了,只能打坐過夜。

按照時間掐算,北戎的軍隊就要開始進攻了,而京城一切依舊,日子還像過去那樣過著。沈汶只能與蘇婉娘悄悄細語,說些自己的緊張情緒。她隔三差五地就去小院,一次次地讓杜鵑回府與平遠侯核實計劃中的各種安排,總怕有遺漏。她還告訴杜鵑,等開戰的訊息傳來,平遠侯離京,她就會住到這個院子來,要給她配備做飯的人。

杜鵑心中覺得沈二小姐婆婆媽媽的,一件事情要以不同的方式問三遍,侯爺竟然沒有不耐煩,真是對她很大度。

平遠侯也很緊張,他的訊息比朝廷快速,已經知道北戎幾十萬軍隊壓境,開戰只是這幾天的事了。他很後怕,如果沒有鎮北侯裡那個高人早做準備,面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