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床上女子的蒼白,他霎時有了擔憂:“玉清她怎麼了?”

皇甫律挑眉,收回運氣的掌,他將女子佔有性的擁在懷裡,對面前的白袍男子道:“有本王在,她會沒事的。”

“沒事才怪,你看她的臉!”秦慕風大吼,因為他看到玉清的臉越來越蒼白,近乎透明。

他走近一些:“我去請大夫!”說著就要急著出門。

“不必,她中的是‘噬心索命’,大夫救不了的。”皇甫律對他的急切有些不悅,怎麼說,這個女子也是他的側妃。慕風他,似乎異常的關心她。

他利眼眯起,冷道:“慕風,她是本王的愛妃,本王自會照顧她,你現在要做的是給她安靜。”

秦慕風緩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隨性一笑,恢復一派輕鬆自然:“那是,我這個做主人的自是要關心客人一些。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便打擾你們夫婦了。”說著,戲謔的朝皇甫律挑眉,看一眼他懷中幾近昏迷的女子,輕輕退出雅房。

等他退出去,皇甫律這才將玉清放倒在榻上,將她蜷縮的身子圈在自己的懷中。

“為什麼會這樣?”他低啞,明明剛才在落日崖還好好的。

玉清將自己縮排他的懷裡,直到貼到沒了意思縫隙,她仍是顫抖著身子,咬破了唇瓣。

也只能發出零碎的語:“懸崖,好高的崖……”

皇甫律摟緊她冰冷的身子,劍眉深深蹙起,他這才想起在下山的時候,她的身子一直是僵直的。那個時候他就有了不對勁,而他卻該死的沒有察覺!

他輕輕撫觸著她,在她的耳邊輕柔低喃:“別怕,有我在你身邊,你不要怕……”

感受到懷中的身子漸漸放鬆一些,他低頭吻了吻她汗溼的玉額,為她挑開額前的髮絲,再吻了吻她緊閉的雙眼,修長的指撫著她柔順的髮絲,將她摟緊一些,欲偎暖她的冰冷……

玉清感受著他的柔情,一點一滴放鬆了顫抖的身子。那低啞醇厚的嗓音奇蹟般的祛散了她的畏懼,她開始貪戀他懷裡的溫暖,遂抱緊他的勁腰,將臉埋進那片厚實,閉著眼有了平靜。頃刻,緊縮的胸口鬆懈,沒了疼痛。

抱著他的腰,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她在那片淡淡男性麝香中漸漸有了睡意。

閉眼,她的夢裡突然全是他佈滿柔情的臉。

她夢見他輕柔的對她說:“玉清,好好睡,一覺過後你就不會痛了。”

然後他的薄唇壓了下來,給她一個羽毛輕拂的細吻。

然後她聽見他轉過頭對身後的人說:“本王知道了,你繼續追查。”

然後他放開了她的腕,起了身來,漸漸走向門口……

她急了,拼命的想留住那片溫暖,留住那堅實的依靠……

睜眼,有一滴淚從眼角劃過,而她的手還放在他躺過的位置,上面還有他的餘溫。

原來,一切不是夢呵。

坐起身子,她靜靜看著錦墊上他躺過的痕跡,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覺。

心慌是為他,這個漸漸進駐她心房的男子。

良久,她終是下了塌來,往門外而去。

這裡不同於碩親王府,夜裡反而是熱鬧的。

只見得前院一片燈火輝煌,笑鬧聲不絕於耳。

但聽那調笑聲,她便知此處是何地。

她並不想往那片熱鬧而去,而是出了獨院往僻靜處靜靜走著,尋求清淨。

卻在那僻靜處突然聽得一聲嬌嗔:“爺,我們去房裡。”

下一刻隱隱聽得有腳步聲往她的方向而來。

她站在那裡,停止了前行的腳步。

腳步聲漸漸逼近,頃刻便見得一個高大的男子讓一個衣衫稍顯凌亂的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