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地意思……”白初宜格外溫柔,輕聲安撫著她的心,“不過,那時,再痛也痛不過心,現在……不會了……”

說著,白初宜握起劍,紅裳的心一緊,卻見她只是將劍放到一邊,起身下床,卻沒有看紅裳,徑自戴了面紗,走出房間,也不走遠,只在廊下站著。

紅裳默默地跟著,看到白初宜就著一件單衣站在風口,又連忙取了披風給她穿上,卻聽白初宜輕聲吩咐:“告訴樂琬,十月十五,我不想去城內的神殿,讓她帶我們去個靠河流的神殿。”

紅裳知道她的意思,輕聲應下,心卻真正放了下來——既然能考慮別的,就表示她的確沒事了。

看著紅裳離開,白初宜垂下眼,往前走了一步,任由肩上披風滑落。

她需要借這寒意甚重地風讓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一些。

“所以,我討厭十月啊……”白初宜嘟囓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集中思想,努力思考。

過了一會兒,白初宜蹲下,拾起披風給自己披上,隨後轉身進屋。

目光在劍上停留了片刻,白初宜搖搖頭,轉身走向書桌。

——現在實在不是適合懷念的時候。

紅裳回來後,就見白初宜正在封緘一份書信,於是立刻過去幫忙,封緘之後,白初宜卻沒有寫信頭,只是交給紅裳,道:“你親自去鑑園,將此信面交道遠!”

“是!”紅裳雙手接過,又聽白初宜道:“回來時去趟雲白居,要他準備我一貫要的那幾樣東西,十五那天早上送過來!”

紅裳一愣,看了白初宜一眼才確定她地意思,立刻答應。

………【第三十九章 路上】………

然知道十月十五必定熱鬧非凡,但是,京都城內的情少初次來安陸的人大吃一驚。

一早起床,首先就看到比平時更加絢麗的色彩,連平民都用綵帶將自家的黑門裝點得格外漂亮,富貴人家更加精細,連凋敝的枯枝上都會扎滿一朵朵精美的絹花,讓人彷彿回到了燦爛的春日。

明明前一天還只見滿院的蕭索淒涼,早晨一推門,紅裳便看到綵帶飄零,絹花朵朵,每一個廊柱上都纏了色彩各異的錦緞,不由就愣了半晌,才記起要去侍奉白初宜起身。

“怎麼了?被外面的佈置嚇著了?苑內的僕從可是忙了一夜,你這副樣子,他們會傷心的!”在紅裳的服侍下穿上最後一件外袍,白初宜輕聲笑說,顯然是看出了紅裳的驚訝。

聽到她這樣說,紅裳又是一驚:“忙了一夜,我怎麼沒發現?”她居然連人靠近到門外都沒發現!

“你太累了!”白初宜看了她一眼,坐到妝臺前,淡淡地解釋,“太緊張會讓你失去應有警覺。”

紅裳低頭不語,知道白初宜沒有說錯。

這些天,她始終擔心白初宜會在自己失神的瞬間重演舊事,因此,她力求時時刻刻跟在白初宜身邊,直到確定她睡著,卻又要求自己每天在她醒來前就到她身邊。

白初宜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很認真地將頭髮梳好。沒有用任何釵環珠簪,只用了一根素白地髮帶將頭髮攏束起來,極是簡單方便。

紅裳回過神,抬頭看見她這般梳頭,心中也是一酸,並不過去幫忙。反而退到一邊,低頭不語。

“走吧!”白初宜戴好面紗,便起身對紅裳吩咐,自己又轉身到床邊,取了那柄長劍帶上。

紅裳知道每年的這一件,她都不會用膳,自然也不好勸,只能跟上。雲白居一行人早已在外面候著。白初宜戴上離,率先走出去。

將要到大門口,原漓煙才趕過來,十分匆忙的樣子,顯然沒預料到白初宜這麼早就要出門。

“居主,您現在就要去神殿?”行禮後,原漓煙語氣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