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神秘女人,他似乎也看到了,但是也只是看到一個胖女人的背影,大概三十多歲,衝著廠房就進來了,喊她也沒反應。當時他正在吃飯,見那胖女人進了廠房,立即放下飯盒追了進去,後來就眼睜睜看著她跳進了硫酸池。

“這女的也夠兇殘,自殺還選這種方式。”我想象著那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路演啐道:“真倒黴,明天可是我哥大喜的日子,我還去當伴郎呢,結果晚上遇到這種衰事兒。”

“能怎麼辦,等吧。”我嘆道。

先是武清縣的警察到了,再後來,市局的刑警也到了。在人群裡,我看到童梁的影子。

“童大叔!”我立即上前打招呼。

童梁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又是你?!”

我苦笑道:“大叔,估計我是黴運當頭吧。”

童梁輕咳一聲,正色道:“小黑子,我再說一遍,就你這年紀,喊我哥就行。”

“知道了,童大哥。”我嘆道。至於這麼在乎自己的年紀麼。

“怎麼回事這?”童梁問道。

“你們去看看,硫酸池子裡有屍體。”我嘆道:“不過現在只剩下一隻手了。”

“具體說說怎麼個情況?”童梁問道。

於是我們仨將剛才的所見所聞跟他複述了一遍。此時,警方的人也在聯絡工廠的負責人,將他連夜喊來,找來工人一起立即排空了這硫酸池。

結果,除了那斷手之外,居然在池子底部發現了人類牙齒和金銀首飾。

“怎麼這池子裡死過別的人麼?”童梁看著那被取出來的牙齒,問廠長道。

“這,以前沒出過什麼事兒啊。”廠長擦了擦額頭冷汗,說道:“我這廠子開了好多年了,警察同志,你去問問附近的人,我這廠子口碑不錯啊,我也不可能幹什麼害人的事兒!”

此時,法醫說道:“看這些牙齒的數量,起碼還有兩個人也進了硫酸池。而由於牙齒和金銀首飾的耐酸性,所以殘留下來。從時間上推斷,大概是這一個月內掉進這裡。其他的暫時看不出什麼,需要帶回去仔細地檢驗。”

童梁點了點頭,隨即跟廠長詢問了一下這硫酸廠的事情。原來這個硫酸池一直是一名叫做劉飛的工人管理,一個月前這人辭職不幹了,所以才來了這個臨時工。

童梁立刻打電話讓人調查劉飛。我在一旁看著他忙活,突然覺得這警察大叔忙起來其實還挺有型,挺有幾分威嚴。

“大叔,不,童大哥,另外還有倆人跳池子裡死了?這為什麼啊?另外倆是誰啊?”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童梁瞪了我一眼:“別搗亂!!”

路演說道:“要不咱們回去?明天還當伴郎呢。”

“你先回吧,我跟著看看。”相比較明天去當莫名其妙的伴郎,我還是對警察偵破案件感興趣。

路演錄完了口供,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陪著我。童梁見趕不走我倆,也不再管我,繼續忙活現場的事兒。

原來這個劉飛也是武清縣的人,也住在附近,於是警察將他喊了來。等劉飛到了,我見這貨也是一個胖子,倒是跟那死去的胖女人挺配。

童梁打量了劉飛幾眼,問道:“硫酸池以前是你在看著?”

劉飛點了點頭,擦了擦碩大腦袋上的汗珠,說道:“聽說出事了,警察同志,這跟我沒關係啊。”

童梁說道:“之前有沒有出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劉飛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前陣子有一天,廠房裡不知怎麼著跑進來一群青蛙。”劉飛說道:“這算怪事兒嗎?”

“青蛙?”童梁有些詫異。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