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下意識地往曾子矜的病床上看了看,撅起了小嘴,這才慢吞吞地走到江海旁邊。

“怎麼了?她醒了嗎?”江海問。

“剛才醒了一會兒,不過現在好像又睡著了。她好像不怎麼希望看到我們。”荷葉說著,有些懊惱地看著江海。

江海伸手把荷葉拉過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低啞深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說到:“我們在這兒照看她只是暫時的。也不知道她那個媽媽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出現?我都懷疑……”

“不會的,她媽媽那麼愛她,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呢?先別說了,我們吃飯吧。一會兒等她醒了,你再去買份兒粥回來。”荷葉說著,先是給江海端了一份兒,然後自己也端起飯菜吃了起來。

正在這時,護士小姐突然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曾子矜的家屬在嗎?”

“我……我是她同學!”荷葉抬起頭看著護士說到。

“我是說家屬!你嗎?你是不是她……老公,或者男朋友?”護士小姐面容凌厲地轉頭看向江海問到。

江海放下手中的飯盒,用紙巾擦了擦嘴,這才說到:“抱歉,我是這位小姐的……老公!”說著,一把摟過身旁的荷葉,壞笑地看著她羞紅了臉。

“哎!這病人家屬都是些什麼人啊?”護士小姐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要離開。

“護士小姐,病人怎麼了?能告訴我嗎?”荷葉趕緊喊住了護士。

護士有些不耐煩地停住了,語速飛快地說到:“剛剛的化驗結果顯示,你的這位朋友已經懷孕了。而且,檢查還發現,她得了白血病,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你們趕緊通知她的家屬過來簽字。要不然,耽誤了治療時間可別來怪我們!”

“護士小姐,等一等!”護士小姐剛要走,病床上的曾子矜突然醒了,還對著門口用力地喊了一聲。

護士小姐這又走到病床邊,就見曾子矜已經淚眼模糊地看著江海和荷葉的方向,哽咽地說到:“護士小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誰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護士小姐見曾子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語氣軟了幾分。

曾子矜十分吃力地抬起那隻沒有上石膏的手,指向江海的方向,無比悲痛地說到:“他……他是孩子的……父親!”說完,渾身戰慄,早已哭成了淚人。

護士小姐快速地轉過頭看向江海。

荷葉更是驚得一臉的不知所措。

江海的俊臉上頓時寫滿憤怒:“曾子矜,我警告你,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和荷葉好心救了你,你卻這樣誣陷我?”

護士小姐不置可否地看著江海,又看看荷葉的表情,最後扔下一句話:“願意簽字的話就趕緊過來!既然負不起這責任,當初就別幹那事兒!”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荷葉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荷葉,你別聽她瞎說!她這叫狗急跳牆、逮誰咬誰!”江海扶住荷葉的肩膀,認真地說到。

荷葉沒有說話,表情憂鬱地看著江海,半晌,開口到:“你願意簽字嗎?”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江海突然暴跳如雷,渾身上下充斥著戾氣。

這時,病床上的曾子矜又哭哭啼啼地開口了:“江海,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把我吃幹抹淨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嗚嗚嗚……”

“曾子矜,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那孩子的父親?”江海真是氣糊塗了,不知不覺落入了曾子矜的語言陷阱裡。

曾子矜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但聲音聽起來仍舊十分委屈傷心:“兩個人做了那種事……難不成還要人家拍下影片來留作證據嗎?那晚,你在我的房間裡……”

“夠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