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一思索,故伎重施,右手長劍插在地上,急取出“雷公匕”,真力陡貫,匕身頓是玄玉之色。

地獄尊者驚呼道:“那是什麼東西?”

丁浩迅捷地橫匕划向蛇頸,一擊淒厲的兒啼,蛇首應匕而落。

地獄尊者與縹渺真人大聲慄呼,這紅蛇是地獄尊者的至寶,一見被毀,不由七竅冒煙,乘著蛇身仍緊纏著丁浩的頸項,十指箕張,電撲而上。

丁浩一咬牙,真力陡運,摔匕迎擊。

數尺長的芒尾劃處,慘哼立傳,地獄尊者右手斷了三指,左手去了半個手掌,踉蹌退了數步一屁股跌坐地上。

縹渺真人面如死灰,斐若愚雙目暴睜,說不出那神情。

丁浩只覺頸間麻癢難當,且已滲出血水,無暇再去誅殺對方,急忙收匕,從內衣袋中摸出“闢毒珠”,含在口,麻癢之感才漸覺消散。

怪物雖死,但仍纏得死緊,丁浩右手拔起長劍,以防對方襲擊,左手運力,向纏繞的反方向迴旋……

縹渺真人突起彈身上前,負起地獄尊者朝後門逸去。

斐若愚深深注了丁浩一眼,也跟著縱離。

丁浩先解蛇困要緊,眼看對方遁走,無法追殺。

好不容易把纏在頸間的“飛天紅鱗”解了下來,拋在地上,那怪物雖已斷了頭,兀自翻騰跳躍不止,看了令人膽寒。

丁浩見天已完全放明,為了“黑儒”的禁忌,白天不現身,忙到院角水池邊洗淨了頸間的血汙。

所幸只是皮傷,因“闢毒珠”的關係,倒無中毒的跡象。

然後從口裡吐出“闢毒珠”,貼身藏好,進入後殿角落裡,改變回原來裝束。

剛剛弄妥當,前院突然傳來了暴怒之聲:“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速與我搜查!”

丁浩一聽聲音,判斷是金龍幫的太上武林之後來了,心中暗忖,如果這老太早來一步,這場戲豈非更加精彩。

心急之中,出殿步上廊沿,目光掠處,不由地吃一驚。

只見院中站著一個白髮蒼蒼,老態龍鍾的黃衣老孃,手持柺杖,臉孔因暴怒的關係,業已變了形。

她,正是“武林之後”。

剛剛聽她在前院大發脾氣,一下子便到了後院,無聲無息,身法果真驚人。

武林之後怒瞪著丁浩,全身在簌簌發抖,眸中的狠毒,似已凝聚成了形,那樣子恨不能把丁浩一泡口水吞下去。

丁浩雙手一拱道:借大姐別來無恙?”

武林之後猛一揮杖,她多旁花樹下一個斗大的石鼓,被擊成粉碎,暴喝著道:“酸秀才,你過來!”

丁浩若無其事地步下階沿,來到距她兩丈之處停住,道:“老大姐有何措教?”

武林之後白髮根根倒立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叫:“小兔崽子,老身要把你生撕活裂!”

丁浩故意裝聾作啞地道:“老大姐生這麼大的氣,卻是為何?”

武林之後重重一頓手中柺杖,厲聲道:“酸秀才,還有人呢?”

“人,誰?”

“望月堡那批狗腿子。”

“老大姐來遲一步,他們早已離開了!”

“好,老身若不把望月堡夷平,殺他個雞犬不留,誓不為人,酸秀才,你說,你準備怎麼個死法?”

丁浩冷冷一笑道:“在下倒沒有想到這一點!”

四條黃衣人影,奔入院中,赫然是四個年在半百的老婦人,個個粗眉大眼,目暴精芒,看來是武林之後的侍從。

八雙眼睛,全投在丁浩身上,殺機畢露。

武林之後慄聲喝問:“情況如何?”

老婦之一躬身道:“外面被殺的二十六名弟子,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