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呢?”舒吻雨看著球球說。

看來她還不笨嘛!不過誰會把一隻狼和他聯想在一塊呢!而且那一隻狼還被誤認為狗,倚仲君洩氣地心想。

“我在臺北還養了另一隻狗,是母的哦!它叫美女,等我們回去以後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好不好?”舒吻雨微笑地說著。

倚仲君愈聽愈頭痛,她不僅想把他留下來,而且還想替他介紹女朋友——狗狗,如果不是他此刻負傷,那麼他會立即破窗而出。

不過倚仲君卻沒有注意到很重要的一點,這間臥室的窗戶全是厚木板製成的百葉窗,只怕他破窗而出會撞得腦袋開花。

***三天後“外公,您有沒有空?”舒吻雨自屋裡走出來,對著沙耶問道。

沙耶自他自己面前尚未完成的土坯中抬起頭來,“有事嗎?”他一向安於清苦的生活,雖然吻雨的父親有意要接他和瑪蘭到臺北去居住,但他們都寧願留在這裡,留在這孕育他們的土地上。

“陪我去買項圈。”舒吻雨說。

“球球恐怕不會喜歡那種東西。”沙耶總覺得球球不是一般的小狗,它有股桀驁不馴的特質,讓它回去它原來的地方該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戴著項圈至少能表示它是有主人的,以免被抓走。”舒吻雨解釋。

沙耶繼而一想,她的話似乎也有道理,“好吧!不過你要幫它戴上的時候要小心一點。”“我知道。”沙耶自屋後牽出一輛機車來,離這兒最近的一家雜貨店也在八公里外,所以他們通常一個星期下山採購一次。

“倚醫生有訊息了嗎?”沙耶邊發動車子邊問。

“沒有,他好像就自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他的機車還留在家裡,顯然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可是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舒吻雨坐上沙耶的機車答道,她真的很擔心倚仲君的下落,雖然這有些奇怪,畢竟他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舒吻雨聰明地不去探討自己的心態,因為她知道,答案恐怕不會是她願意接受的。

***倚仲君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他躍下床來,一不小心卻扯動了傷處,他忍不住地齜牙咧嘴一番,該死的傷!他差點為此跌了個狗吃屎!

現在他已經能夠走動,雖然姿勢不大雅觀,兩隻後腳必須張開,他應該設法離開了,一想及這一陣子他都躺在床上由吻雨替他換藥,他就該死的臉紅了,誰教他什麼地方不好傷,偏偏傷在大腿內側。

倚仲君煩燥地走來走去,此刻他不能變回人形,總不成教他裸奔回去吧!這碼子事他可做不來,可是此刻門關上了,他怎麼出去?

其實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而且還有美女相伴,雖然這幾天他都只喝牛奶,因為他不吃全部倒在一起的東西,也不啃骨頭,再次鄭重宣告——他是狼,不是狗,他是真的被困住了。

和吻雨相處了這麼多天,他也更瞭解她一些,他不得不承認,多認識她一些,他也更無法自制地為她心動。

她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的天真、她的聰慧,再再都打動了他的心,不是為了感恩,他是真的開始喜歡上她了。

倚仲君不自覺地搖搖頭,這是好?是壞?

走著走著,他感到有些疲倦了,傷口也隱隱作疼,抬頭看了看床,唉!誰教他剛剛要跳下來呢!沒法子,只好咬緊牙根,忍住腿部的疼痛使力一跳,連滾了好幾圈才在床上停了下來,他真是自作自受。

吻雨和沙耶下山去了,雖然他不知道她要買什麼,但是希望不是跟他有關的。

***一直到中午,沙耶和舒吻雨才回到家,倚仲君原本已入睡了,一聽到機車的引擎聲,他便驚醒了,不知為什麼,他總有股不祥的預感!

“球球,我回來了。”舒吻雨大聲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