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呢?倚仲君悶悶不樂地想道,他到底哪一點長得像狗了?真是氣死他了,改天他得好好地照照鏡子,檢討一下自己的長相。

***倚仲君瞪著鏡中的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真是礙眼極了,他的傷已經沒啥大礙了,而這該死的項圈居然拿不下來,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

仲君仔細地左瞧右看,他再怎麼看都認為自己百分之百是一隻雄糾糾、氣昂昂的狼,但為什麼吻雨總是指狼為狗呢?

舒吻雨稍早到隔壁去替人修理收音機了,所以他才有時間在鏡子前搔首弄姿。

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也該出現了,不然別人還以為他翹辮子了,但是無可避免的他必須讓吻雨瞭解一切,否則他是無法脫身的,這可得冒很大的風險,她不會把他當成珍禽異獸送往博物館吧?她會願意替他保守秘密嗎?這問題可真是一大堆呀!

每天晚上吻雨總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在想,如果她知道實情的話,她會有何反應?她會要求他負責嗎?好吧!速戰速決好了,倚仲君決定今天晚上和舒吻雨開誠佈公的談談。

“球球——”又來了,人未到聲先到,吻雨一向愛狗,現在更是愛死了他這隻“大狗”,不知道她又有什麼事了?倚仲君坐在床上等著。

舒吻雨爬上床坐著,正好和球球面對面,突然伸手握住它的前腳道:“球球,握手,乖。” 如此重複了數次。

倚仲君翻了翻白眼,他可是公認的醫學奇才耶!這小丫頭居然教他握手?當他是笨蛋啊?

當舒吻雨伸手等待不再主動握他的前腳之際,他文風不動地盯著她看,他才不玩這種可笑的遊戲,倚仲君打定主意不理會她。

可是當失望佈滿她的小臉時,他的心又蠢蠢欲動了,他終究是忍不下心來讓她失望,他還是把前腳抬起搭上舒吻雨攤開的小手。

舒吻雨見狀高興得摟住球球的脖子猛親。

看見她快樂,他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倚仲君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突然之間,舒吻雨又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趴在床上,“倚醫生真的都沒有出現耶!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真教人擔心。”原來她也會為他擔心,倚仲君忍不住地想為這個發現喝采,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他終究是要為她步入情關了。

倚仲君想事情想得出神了,差點忘了吻雨還在他的身旁,姑且不論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人與人之間還是得相處之後才會有感情,當初吻雨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個漂亮的病人罷了,但是誰能預料到他竟因受傷而和吻雨有了相處的機會,漸而受她所吸引!

怎麼?狗也會發呆?舒吻雨甚是奇怪地在球球面前揮了揮手,它卻是動也不動,甚至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球球!”她突如其來地大叫一聲。

倚仲君一個不留神地竟被她這一聲大叫嚇得“砰”的一聲,摔到地板上去了,他忍住痛不敢出聲,他早晚會被她害死,這下子他的頭鐵定多了個小皰!

舒吻雨忍住笑,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她趕緊下床去揉揉球球頭頂上的小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哪知道你會掉下床去,原諒我吧!”說完她便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這丫頭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也不想想是誰害他跌下床來的,居然還笑得那麼開心,倚仲君別開頭去不看她。

舒吻雨雙手合十地道:“別這樣嘛!我都已經道歉!你就別再生氣了嘛!”她是真的有在反省了。

一本正經地跟只狗道歉?這事大概也只有她才會做了,嗯,算了,原諒她!倚仲君勉強地平息了心中的氣憤,扭回頭正視舒吻雨的臉龐,靜如處子、動如脫免,這句話十分適合用在她的身上,她一點也無法捉摸她下一刻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