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陽城中,多了一個人蒙恬!

他雖然沒有主動曝光自己的身份,但是與子嬰聯合起來,操持咸陽兵馬。

要破咸陽,若不是有項羽,那也需當有韓信。

也唯有他們這樣的天生帥才,三軍領袖,才能與蒙恬一戰,破了咸陽城。

而項羽若亡,熊璽乘機起勢,逼走劉邦,獨自想要攻破咸陽,即使是有軍力優勢,勝算依舊不全。

楚河欲得不死藥,便不可冒此風險。

“其實劉邦要是肯花費大代價去掀了秦始皇的墓,我倒是可以轉而投資劉邦一些。只可惜劉邦的心胸要比項羽寬廣,他要統領江山,千秋萬代,就不可能掀了秦始皇的墓,讓秦人對他厭惡反感。為了爭取秦人的好感,他甚至可以封子嬰為相。這樣的劉邦,必然不能為我所用。”楚河心中嘆息。

“將軍不妨帶熊璽同往,無論如何,熊璽為楚王。名義上還統領著劉邦,借用熊璽之名,或許可以壓制劉邦的氣焰,讓劉邦老實交出蠱毒解藥。”楚河說道。

鴻門宴這場盛會,他可不想錯過。

既然本體要留下來穩住范增的情況,那麼就只能派遣分身去了。

若是之前,項羽定然會拒絕。

但是再看一眼氣若懸絲,命在旦夕的范增,項羽總歸還是嘆了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既然熊璽要去鴻門宴,那一隊衛隊自然少不了。

龍且親自帶兵,從楚軍中挑選了一千精兵,護衛著熊璽先一步趕往鴻門。

而項羽則是獨自拍馬而去,做足了單騎赴會的架勢。

等到項羽走後,楚河忽然對范增說道:“範公為了將軍,當真是用心良苦,甚至不惜給自己下蠱,當真是令張某敬佩。”

楚河原本也以為是劉邦給范增下蠱。

但是轉念一想,以劉邦之智,以張良之謀,都不會如此小氣。

除掉一個范增,根本於大勢無補。

排除了最大的可能,只以結果而論,這個下蠱的人,反而最有可能的便是范增他自己。

他明知道項羽天性執拗,剛愎自用。即便他是項羽的亞父,但是隨著項羽的日漸驕狂,已經將他的話聽不進去。

故而范增只能兵行險著,以自身的性命來威脅項羽,讓項羽不得不同意,帶上熊璽或者章邯,借他們的名義,調集一隊精兵去往鴻門,以作為保險。

原本氣息孱弱的范增睜開雙眼,氣息依舊微弱,卻並無死氣。

“能得老夫視為勁敵,你果然不簡單!張河!你若能全力輔佐羽兒,無有二心,來日等羽兒登臨天下王位,這宰相的位置,給你又何妨?”范增盯著楚河,認真的說道。

楚河卻顧左右而言他道:“淳于炱為扁鵲傳人,醫術天下少有,醫家真元雖然並不霸道,但是針對蠱毒一流,卻尤為起效。他卻說治不了範公,如此大的破綻,也唯有將軍會信了。”

淳于炱在一旁苦笑,做這樣的一個局,實則有違他的醫道。

只是他與范增多年交情,早前又欠了范增一個天大的人情,這才不得不配合表演。

見楚河轉移話題,范增也不再重複,只是看向楚河的眼神,明滅閃爍,似乎另有他想。

此處且先錯開。

再說熊璽在龍且等人的護衛下,到了鴻門。

只見整整一個鴻門村都被妝點的喜慶,不露半點殺機。

比起項羽曾經擺下的那一出,顯得更加的符合‘宴會’這一層淺層定義。

一張張桌子,從村頭到村尾。

一行行的舞女,就在道中表演。

而道路的最前端,唯有主位高懸。

而以劉邦為首,一眾人等皆下首而坐。

熊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