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樓前,被那松木劍砸傷了腦袋,已然暈厥過去。

楚河做大驚之色,宣醫官速速去看,同時也不管商容、比干等人是什麼表情,徑直而去。

又過不久,隱晦的謠言便在朝歌城中迅速燃起。

有人說姜皇后是妖魅。

也有人說,雲中子是妖道,什麼說辭都有,各有論點。

畢竟和根底淺薄的蘇妲己比起來,姜皇后不僅與帝辛孕有二子一女,更是稱為‘九侯’的東伯侯之女。其姓氏來源,可追溯到上古神農氏處。

說姜皇后是妖魅,那太過牽強了一些。

那麼她恰巧被木劍砸中,並且砸暈了過去,卻又該當是何解釋?

若不是姜皇后有問題,那自然是雲中子這個‘妖道’有問題了。

似乎姜皇后有妖魅的嫌疑,一樣可以打擊帝辛的威信。

但是不要忽略了兩個前提。

第一,姜皇后只是被砸暈,並未顯露任何的妖態。

第二,姜皇后的出身來歷,皆是不凡,更有東伯侯為靠山,背後造了姜皇后的謠,最先不會善罷甘休的,便是東伯侯姜桓楚。

楚河這一招,不僅瞬間將剛剛在大商入職的雲中子,置於了很不利的局面,切斷了對方借用冊封,在朝歌交朋結友,最後挖牆角一起叛變的可能。同時,也粉碎了一些姜皇后對妲己的威脅。

有了這麼一齣戲,無論姜皇后是否是妖魅,那都當深居簡出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以作避嫌。

這個時候,帝辛在過多的寵幸新人,就很難引起姜皇后的不快甚至是反對。

畢竟她很長一段時間,連爭的資格都沒有。

而沒有了姜皇后的打前站,黃娘娘和楊娘娘想要鬧事,很難真的引起什麼反彈,只需要帝辛和妲己都稍稍剋制一點,不要與她們較真便好。

卻說雲中子在朝歌城中,旅居的一間道觀中,聽聞了姜皇后被松木劍砸中的訊息,也是有些發愣。

然後便有一種分外委屈和冤枉的感覺。

要知道,在此事之前,他連題詩都準備好了。

若是狐妖顯形,或者帝辛被妖女所迷,毀了松木劍,枉顧勸告。

他都會在司天臺照牆上,寫下:“妖氣穢亂宮廷,聖德播揚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歲中甲子。”一詩。

如此一來,不僅點明瞭帝王的昏聵,宮闈的糜爛。

更引出了西岐之聖,天命所歸的意思。

單單隻憑這一詩,就能確定他的居心叵測。

然而此時,他卻不好再去寫這樣的詩。

所有的佈局都亂套了。

而給雲中子挖了個大坑的楚河,此時卻在勸誡好不容易從溫柔鄉里爬出來的帝辛。

看著對方那張原本偏黑的臉,此時竟然有些蒼白,唯有眼圈黝黑,楚河嘆了口氣:“果然是九尾狐,修為便是不凡,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帝王魃,都能被吸的大敗虧輸。”

“好好保重身體吧!你難道還想曾經經歷過的失敗,再經歷一次?”

楚河不可能永遠代替帝辛出場。

他還得去做一些別的事情。

而若是以分身變化,分身無論是在外還是在內,都容易被人看破。

帝辛嘿嘿笑道:“她也畢竟尋了我幾千年,難免有些激動,便沒有收住。以後不會了。”

“怎麼樣?雲中子那道士,有沒有被你唬的很慘?說真的,要不是你提醒,還有他最後害了聞太師,我還以為他是好人呢!”

這話其實有點誅心了,楚河也不管帝辛這番假話。

他會以為雲中子是好人?

別的不提,即便不是心懷叵測,只憑雲中子要對妲己不利,並且按照發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