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做不到真正的高尚。

更無法簡單的奉獻。

在此之前,他用極為狹隘的心思,無數次揣度顓頊為什麼會對於敕封他為金正,進行過一些很不符合其格調的阻撓。

而此刻,他卻明白了。

將這種重要的位置,交給一個並不會全心奉獻,用以守護人族,庇佑天下人族之人,這就是一種褻瀆。

或許顓頊無法承受某些壓力,將金正之位交給他,那才是一種自私。

收拾了心中的惆悵,楚河對西王母道:“感謝您的敕封,楚河難忘您的恩情。日後若有差遣,而楚河又能做到,必不推辭。”

即使有廣成子的人情抵消因果。

楚河卻依舊選擇說出這樣的話。

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天人共敕,天道與人道相互交輝,感應萬物之間,一瞬的感動。

或許稍微有些衝動了但又何妨?

人的一生,可以百分之九十九都在理智中渡過。

但是,還剩下百分之一的時候,不妨衝動。

西王母的目光帶著一種銳利,第一次楚河感覺彷彿觸碰到了一絲對方的真實。

不是嫵媚、單純或者冷漠、高傲。

那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感覺,卻無比的真實的沁入楚河的心底。

“會有的!我記住了你的承諾還有,你的選擇很對。堅持自己的道路,不要偏移,更不要懷疑自己。無論是哪一條路,走到最後都只有我們自己。泯然於眾不如大道獨行!”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首山銅

被強塞了一口雞湯的楚河,表示一點也沒有熱血沸騰的感覺。

人固有自己的堅持,一條道走到黑便對了,管別人怎麼說?

之所以不顧一切的努力,就是為了有一天不顧一切的任性。

類似的雞湯,甚至是毒雞湯,楚河可以張口便來。

不過說完了這番話的西王母,卻沒有再等待楚河的回應。

一陣寒風撲面,宛如穿越萬千,再一回神,楚河已經回到了山腳處。

抬頭仰望,西崑崙依舊高如巨刃,風雪瀰漫,遮掩了大半的風光。

楚河笑了笑,搖頭便走。

這些個大佬啊!

楚河腳踩著浮雲,踢著旋風,朝著首山趕去。

一面飛馳,一面還要與兵主扯皮。

“方才要不是我,你可就失身了。你難道不該把兩顆豆子都給我嗎?”兵主第三次嘮叨道。

已經天人共敕,成就頂級大巫的楚河,此時再看那金種,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所謂金種,其實就是一團附帶了靈性的金行規則凝聚物。

換一個比較時髦,好理解的說法就是它們是神性。

是金屬性的神性。

也難怪兵主會貪婪想吃。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就乾脆放下心裡的那點不自在,成了一番好事了。作為朋友,這種時候,你應該做的不是阻攔,而是在後面推一把。”楚河半點不知道感恩的反咬一口,讓兵主氣的在楚河頭頂直跳。

好幾次瞄準了楚河的脖子,就恨不得直接砍殺下來。

楚河取出一枚金種,拋開兵主。

“先給你吃一個解解饞,剩下一個我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真的種出點什麼來。春天種下一枚金種,秋天就能收穫很多枚金種,這樣如何?”楚河接著又說道,將兵主沸騰的殺意,又給按了下去。

兵主聞言,不置可否,只是心中冷笑。

不再去管楚河說什麼,直接化出一道烏光,將那金種裹住,然後吸收入自身之中,迅速消化。

首山!

不是首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