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你這個閹人,有本事殺了我,殺了我啊!”劉彥昌瘋狂的掙扎著,然後衝著老太監大喊。

同時在心中瘋狂的呼喚著那個他一直不敢去想,也有些不敢去面對的名字。

如果是她的話,一定可以救他一定可以。

只是劉彥昌不會知道,這裡是皇宮,即使只是外側,依舊有龍氣籠罩,楊嬋確實在劉彥昌身上動過手腳,關鍵時刻也確實能夠現身救他。

但是眼下,在皇城之中,就好像有一個龐大的訊號遮蔽器,讓劉彥昌的資訊完全傳送不出去。

聽著劉彥昌瘋狂的辱罵,老太監陰笑的更加厲害了。

“殺你?劉大人說了的哪裡話,你我雖互有歸統,卻也都是陛下的臣子,向陛下盡忠。陛下沒說殺你,我們這些內臣,哪裡有這樣大的膽子?不過再過不久,劉大人你也是一個閹人了,繼續這麼叫罵,可不太妥當呢!”

說罷老太監順手一擼,然後手起刀落,連根斬斷。

雖然也有隻割除兩個雞蛋,不傷及水管的手法,但是世上的人千奇百怪,有那麼一些異類,即使是雞蛋沒了,水管依舊雄起,甚至威力更甚。

所以正規一點的腐刑,都是連根拔除的。

刀口太利,劉彥昌還未反應過來,當看到老太監丟在木盤上的物體時,方才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下方朝著整個身體蔓延,然後便是悽慘無比的慘叫聲。

老太監卻還不罷休,而是先以銀針刺入劉彥昌的腎臟,然後將一個瓷瓶開啟,一股陰寒之氣從瓷瓶中升騰而起。

這是宮裡腐刑閹割專用的一種毒藥,傳承久遠,自漢朝便有了。

作用既可以生肌止血,也能以陰氣強行封死某些地方的經脈,只需三日便徹底壞死,再難恢復。

畢竟這世上稀奇古怪的靈藥不少,斷肢重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如果不做點這樣的防備手段,那後宮之中的假太監,說不定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那皇帝乾脆可以轉行當大草原之主了。

將毒藥撒上去,劉彥昌感覺到了傷痛處傳來的冰涼之氣,麻木之後整個人都好受了許多。

只是一想到這毒藥的作用,劉彥昌便徹底心如死灰,無神的看著蠶室黑漆漆的屋頂,眼中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都怪她婦人之心,小肚雞腸。我男子漢大丈夫,以事業為重,娶一個正妻有什麼錯?我如今都認錯了,她卻不來救我,惡毒至極。”劉彥昌的心中一點黑暗面正在迅速的放大,作為一個還算傳統的讀書人,他可以怨恨太監,卻不敢怨恨皇帝。故而這股怒火無處發洩,最終在腸子裡轉了幾轉後,不知怎麼地就落到了三聖母的頭上。

簡單而言,劉彥昌因為身體受創,導致心靈上迅速蛻變,開始黑化了。

如果楚河得知這樣的意外之喜,不知做何表情。

整件事他從未出面,只是推波助瀾而已。

引導李德裕滅秦家的是楚河,同樣透過一些小手段,提醒那些一心討好李炎的太監,閹割劉彥昌以達到目的的,也是楚河。

站在局外,洞若觀火,將各方的需求、矛盾都盡收眼底,然後再根據自己的想法,選擇性的推一把。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要有多難呢?

等到三日之後,劉彥昌就會從蠶室裡放出來。

到那時,楚河就會以王勃朗的身份出現,扮演一個苦心為同窗奔走的好朋友、好兄弟的角色。

然後再不經意的刺痛對方几下。

等到二人再見到楊嬋時。

一心為兄弟好的王勃朗,還有知恩不圖報,反而滿懷惡意的劉彥昌鮮明的對比之下,那畫面一定極其有趣。

劉彥昌的事情,對於他自己來說極為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