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放出來攪局的。

之前那些被玄奘法師壓制了的天竺僧人,卻從中找到了機會。

一直沒說話,身披銀色紗衣,眉心有箭形銀色彩繪的僧人便道:“玄奘法師既能以三寶換真經,或許也能以金銀換修行。若是法師有德行,不妨成全這位施主如何?”

還是老生常談,抓住玄奘法師之前的黑點不放。

只是這一次,用了不同的切入點,將蘇克魯給繞了進來,將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楚河在人群中,也想看看,面對這樣的局面,玄奘法師會如何應對。

因為表面上看,蘇克魯也是信眾,而且有大善人的名號。

玄奘法師若是粗暴應對,直接轟走那就太沒高僧風度。但若是一口應下,就等於在說佛門清靜之地,盡是汙穢銅臭雖然很多年後,入寺廟正門門票三百,入小門一百八,入大殿燒香五百。但是寺廟依舊是好寺廟,菩薩依舊是好菩薩,和尚也還都是好和尚。

絕不會允許這有這樣不堪的汙衊和誹謗。

玄奘法師卻對蘇克魯道:“這位施主,你認為是你有錢,還是佛祖有錢?”

如此口吐粗鄙,直以財富來衡量佛祖,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若是說這話的不是玄奘法師,只怕此刻早已被眾僧人亂棍打死。

遠處的道人們,紛紛已經響起了野驢叫般的笑聲。

蘇克魯掰了掰手指,摸著圓潤的下巴,拉的下巴上的肥肉‘Duang’‘Duang’跳動。

好一會才有些遲疑道:“或許是我?”

這話玄奘法師沒法接了!

就連周圍的眾人也都紛紛安靜下來。

緊接著不少人都用無比驚奇的眼光看著蘇克魯。

這是多大的心,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又是有多大的家底,才有這樣的自信?

玄奘法師深吸了一口氣,只覺遇到了對手。

這廝根本不按套路走啊!

劇本不是這樣寫的,滿肚子的佛理套路,就直接憋在了心裡,根本吐不出來難受。

“金錢對於佛祖來說沒有意義。”

“那佛祖為什麼要塑金身?泥胎的不行嗎?”蘇克魯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這話有什麼不對,真的像只是好奇、疑惑。在他的眼裡,或許金身和泥胎的,沒有什麼區別。

反正對他而言,都算不得什麼。

玄奘法師已經開始給孫猴子施眼色了。

能不能給他一棍子,讓這個胖子,圓潤的離開?

這話不僅玄奘法師沒法接,那高坐在法臺上的三個天竺僧人,也沒話說。

或許那爛陀寺的佛像都是泥胎的,但是其它諸多寺廟的佛像,無不黃金漆身,寶石鑲嵌,無比的華麗。

佛祖確實不在意這些。

這些世俗之物,對於佛祖而言,又有什麼用處呢?

這一點玄奘知道,天竺僧人知道,但是他們卻無法解釋,無法開口。

因為黃金、珠寶、玉石,對於佛祖無用,但是對於侍奉佛祖的僧人卻有用的很。

他們如果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是在與整個體系,整個制度違抗、敵對。

楚河摸著自己的光頭,看著那笑容憨厚,彷彿毫無察覺自己究竟闖了多大禍的蘇克魯,覺得更有意思了。

或許真的有人相信,他只是無心之言。

但是其中絕不會包括楚河。

一個能成為長安城夜天子,地下皇帝的人。又怎麼可能如此痴傻天真?

毫無疑問,以及十分肯定,他就是來搗亂的!

就是來破壞這一次法會的!

只是他代表了誰?又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