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收入寶幡之中。

“三妹交代過,可不能讓你們現在走了,洩露了訊息,且先隨某家一段時日,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放爾等自由。”大雨滂沱之中,楊蛟手持著青色寶幡,對著寶幡說了一句,然後胡亂的將寶幡塞進胸口。

接著又有些糊塗的抓了抓腦袋。

“等等!三妹接著交代我去做什麼來著?剛剛睡醒,還有點糊塗啊!”

哐哐的拍了幾下腦袋,周圍的雨幕被他的手掌拍過,都會如子彈一般掃射入山林,擊倒一片大樹。

“對了!去找一個叫戒魯的小和尚,然後跟著他。三妹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一定有人察覺到我又活了,想要趁著我還未強大,將我扼殺。三妹和西嶽大帝都護不住我,二弟還有要事,分身乏術。躲在佛門,是最好的辦法這叫燈下黑!對!燈下黑!”

楊蛟終於想起了三妹楊嬋交代的第二件事情,腳下一震,便劈開雨幕,隨便選了一個方向狂奔而去,他彷彿有種直覺,能夠輕易的找到戒魯小和尚的所在。

第五百五十七章絕種師太

龍山法會現場,正中央的伏迦聖僧已經和慧承方丈辯論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二人之間從最開始的言辭激烈,到之後的自問自答,變成如今的相對靜坐,幾乎只以微小的動作,相互指正,已經連續往上攀爬了三重境界以上,在場的僧人之中,還能看得懂的,已經極少了,大多數也就瞧個熱鬧。

“喂!許導!這你看得懂麼?”楚河指著如猴子抓腮似的,亂抓一通之後,卻突然抬頭望天的慧承方丈問道。

許導小聲道:“這有什麼看不懂的,演雙簧罷了。兩位高僧故弄玄虛,留給觀眾去自我解答。‘看懂了’的,自然會給出看似深奧的結論,去找他們求證,他們也只會笑而不答,最多加一句‘佛曰不可說’。看不懂的那是修行境界不夠,還需要繼續修行。”

“說到底也就和拍藝術電影差不多。有時候搞出來的東西,導演自己都未必知道怎麼回事,索性將答案交給觀眾去猜。你去問導演,導演自己還一頭霧水呢!”

“打個簡單的比方,大話西遊那部片子,被觀眾解構為什麼後現代主義的電影代表。阿星倒是實誠,說自己不懂什麼叫後現代主義。葡萄劉這個做導演的就有點不要臉了,恬不知恥的就認了,之後吃老本拍了多少部所謂的續集、續篇、前篇、重置版、電視劇版?有哪一部還有大話西遊的感覺?找一幫好演員,硬是不斷的拍爛片,也就他了。”所謂同行是冤家,許導此刻將這句話的真意,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難不成,凡事都靠碰巧,經典全靠猜麼?”楚河有些哭笑不得道。

許導道:“那也不盡然,有時候無論是演員還是導演還是工作人員,都會呈現一種超常狀態,那種狀態下,確實如有神助,能將一身的功力,發揮至百分之兩百。但是沒有什麼是恆定不變的,真實水準,也遠遠在超常發揮之下。”

“所以稍微資深一點的投資方,在選擇導演的時候,都不會關注那個導演最好的一部片子,而是關注他最差的一部片子。先知道這個導演的下限在什麼地方,然後再去協調、調動。就像我,最差的一部,也沒爛到哪去,所以我是國際大導,手頭的片約那是排都排不完。”歸結到後,許導再度很不要臉的自我誇獎了一番。

許導和楚河二人聊得正熱切,瘋人餘也還拉著已經與三人熟悉的雲浪討論‘紙繪’的技巧。

卻突然一個面若桃紅,一身白布袈裟的尼姑,手持一枝桃花,蓮步姍姍的朝著四人所在之處行來。

那原本寬大的袈裟之下,纖腰扭動,左右搖晃,晃的人心尖都打顫。

這是一個一眼看去,就知道已經熟透了的女人,雖然對方穿著袈裟,帶著僧帽,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