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將所有人都壓制住,不得不臣服在它的宏偉和霸道之下。

步入正殿大門,左右朝臣站立。

楚河入殿而來,便受到眾多視線彙集。

晉昭公姬夷的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高處落下來,傳到楚河耳邊之時,已經彷彿如雷聲嗡鳴。

“來者可是楚國公子熊頦?”

楚河尚未回話,便見有一人站出來,替他說道:“正是楚國公子熊頦。”

這替楚河說話的,便是此時韓家之主韓起史稱韓宣子,楚河拱過的那位韓家美人,說起來還是韓起的孫女,只是庶出之子所生的庶出之女,地位並不高。

當然這一次由於成功的‘勾搭’到了楚河這位楚國來的逃亡公子,地位有所上升。

“既然如此,為何不跪?”姬夷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在這宮殿的加持下,他的威嚴獲得了非凡的提升。而楚河的力量卻被壓在在了身體之中,根本發揮不去來。

面對如此壓迫之感,比拼的便只是純粹的氣魄。

楚河面色如常的抬起頭,看著姬夷說道:“我曾經聽聞過一句話,叫做‘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我雖然不如您的地位高,但是我卻也不是您的臣子,楚國也不是晉國的下屬,您又有什麼權利,讓我向您下跪呢?”

姬夷聞言,冷漠說道:“好一個鼓唇弄舌的楚國公子!你確實不是寡人的臣子,但是你站在寡人的領土上、宮殿中。你若不跪拜寡人,那麼寡人就只好割下你的頭顱,掛在城牆上背向楚國的方向,讓你的靈魂,也無法迴歸故里。”

楚河並未被嚇到,而是不慌不忙道:“以殺戮來馴服人,是隻有最昏聵的君主才會做的事情。晉國雖然強大,但若是長此以往,人心流失,天下的有能之士,都再也不來晉國。那麼要不了多久,晉國的強大就會消失,新的霸主會踩著晉國的脊樑,舉起最大的王鼎。”

“這麼說來,你是自比有能之士了?”姬夷抓住了楚河的話柄,直接反攻,至於楚河之前的威脅之言,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楚河挺胸傲然道:“如同天下的才學共有十分,那麼我熊頦便一人獨佔了三分。如何稱不得有能之士?”

哈哈哈!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鬨笑一片。

就連之前一直冷漠臉的姬夷也笑了起來。

當今天下,能人遍地,陳國有老子、魯國有孔子、齊國有晏嬰、晉國也有韓起、羊舌一流。

楚河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獨佔了天下三分的才氣,這難道不可笑?

“那你有何等才能,且說說看!”姬夷的語氣反而放鬆下來。在他看來,楚河不過是一個妄人,最多被有心之人利用,本身沒有太大的威脅性,不值得看重。

楚河道:“我之才能在於,我能治病。”

“治病?”

“那你且瞧瞧,寡人可有疾?”姬夷笑問楚河道。

楚河點點頭道:“公有疾在心,已病入膏肓,不日將恐深,若不能除,此後數百年不得安。”

姬夷聽了之後笑的更厲害了,指著楚河道:“數百年!寡人莫非還有數百年好活麼?”

楚河笑而不答,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匣子道:“頦來晉國,承蒙庇佑,未有長物。唯有將祖上所留之方士不死靈藥,敬獻給您,以作報答。”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嘲笑楚河的大殿眾人,紛紛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楚河手中的木匣子。

這年月,有點權力的,誰不在家族中豢養幾個方士?

都是為了延壽長生,享受更長久的富貴。

只是這些人只貪圖享樂,而不苦心修煉,將希望寄託於方士身上,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時光和資源,最終大多數人也沒落得好下場。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