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來的夫家,顧太師家的那個傻兒子,前兩天被人發現,淹死在了花園的池子裡。”

吳家小姐一聽,頓時身形一軟,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癱軟下來,只有扶著椅子,才能勉強站住身體。

早先吳家小姐便結過一門親事,只是在過門之前,夫家郎君便染了風寒去世。

雖然吳侍郎幾番遮掩,她剋夫的名頭卻也傳了出去。

有頭有臉有家世的公子,便都不會再娶她,即便是生的如花似玉,也只能守在空閨之中,等待寂靜的凋零。

顧太師的二公子,因為天生愚鈍,難有佳偶。顧太師偶然之下,知道了吳侍郎有這麼一個女兒,便主動結親。

吳侍郎自然大喜過望,滿口答應了下來。

沒曾想。

“爹爹無須自責,都怪女兒命苦。待明日便去城外的空色庵,絞了頭髮去做姑子,自此青燈古佛,常伴一生,每日為爹爹和孃親祈福,只願大家都平平安安。”吳小姐說的悽苦,可見是不太情願的。但是父親在朝為官,名聲為重,有她這麼一個連續剋死兩個夫家的女兒在,怕是個拖累。

若是不識趣一些,以後即便是留在家中,那日子也是不好過。

吳侍郎卻搖搖頭道:“顧太師並未將此事怪罪到你我頭上,只是憐惜幼子一生苦命,生怕他到了陰曹地府,沒人照料,受了欺負,所以。”

所以如何,吳侍郎實在是沒有忍心再說下去。

只是這意思,已經表達的頗為明確。

吳小姐原本塗脂抹粉,還略帶殷紅的雙頰,瞬間便雪白一片,全身的力氣,便再也半點不剩。

撒潑耍賴,抵抗不從,那是現代女性才具備的合理權利。在女性地位卑微的古代,慢說只是個女兒,即便是個兒子,父要子亡,便不得不亡。

她一個養在深閨大宅中的官府千金,又拿什麼去反抗父親的權威。

吳侍郎把話都說到這裡了,自然便已經是做了決定,再無迴旋的餘地。

“你若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不妨說出來,為父能為你做到的,都不會推辭。”吳侍郎極力的還想扮演一個慈父的角色,用十分溫和的語氣說道。只是這樣的表演,何其噁心。

神舟裡的楚河本也不是什麼多事之人,都有點看不過眼。

吳小姐的眼中露出一絲譏諷,卻冷笑兩聲,想了想然後卻突然說道:“我要馬上找一個男人,聽人家說,和男人睡覺是很快活的。”

吳侍郎聞言,徹底的震驚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自小精心教養的女兒,不曾想這樣的話,竟然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玉珍!你!”吳侍郎一拍桌子,渾身都氣的發抖了。

吳小姐卻彷彿徹底開啟了某些閘門,大聲說道:“爹!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說罷便自行先跑出了書房。

吳侍郎頹然的坐會椅子上。

半響之後,才找來心腹家丁,小聲交代了幾句。

神舟中的楚河,也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

“沒想到,老實巴交竟然也成了那楊大年的取死之道。這吳侍郎要用自己的女兒去給顧太師的兒子陪葬,好巴結上官。而這位吳小姐的瘋癲之言,便是楊大年劫數的開始。”

“這裡的疑問倒是輕易的解開了。但是,這又與陸判、朱爾旦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呢?”

至少目前為止,楚河沒有發現,他們之間與陸判、朱爾旦產生聯絡。

也就是說,陸判給朱爾旦的老婆換頭,那固然是必然的一個過程。但是這顆換來的頭,可以是這位吳小姐的,也可以是張小姐、李小姐、王小姐的。

目標並不固定,只是恰巧而已。

“陸判身為地府判官,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