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必需品產業,也變得萎靡。

如果楚河榨乾了西岐的商朝銅幣,又阻斷了他們的經濟收入,那麼以往依靠商朝銅幣,從外採購大量廉價糧食和生活必需品的西岐,必然就會陷入缺衣少食,無以為繼的困境。

至於西岐本身的貨幣,這種地方上小範圍使用的貨幣,原本就很難被其它諸侯國的人認可,只是那時大家執著於農耕,自給自足,很少有跨地域的交易出現,所以貨幣不同造成的障礙,並沒有那麼明顯。

但是現在商朝貨幣,其實早已在無形中廢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貨幣,將它們的職能剝奪。

只是因為開在各大諸侯國的商朝錢莊,還按照一定的比例,兌換著諸國的錢幣,這才讓大部分的諸侯誤以為,他們所發行的貨幣,還擁有購買力。

聽了楚河的兩條命令,曹寶還一臉的懵懂。

蕭升卻已經聽出了其中的慘烈氣息,不由忍不住道:“國師!這是否過於激烈了一些?此法一開,雖然不見殺人流血,卻是餓殍遍地,死傷無數。吾等,只怕會有無邊業障纏身啊!”

楚河嘆息一聲道:“貧道也不願如此,只是那西岐狼子野心,即便是我大商蒸蒸日上,國君賢明,他們依舊想要挑起戰端,禍亂天下,乘機起勢。苦了西岐一地之民,卻救了天下蒼生,孰輕孰重。”

說到後來,卻又音調轉入低沉,似乎也並不好受。

“我現在是流淚還是不流淚?流淚的話雖然情緒舒展的更開,但是顯得有些刻意,雖然蕭升曹寶看不出來,但是我是個自我要求完美的人。不流淚,只是眼中顯露憂國憂民之色,江山社稷福禍一肩挑的擔當,應該更有氣概。”楚河轉過身,心中正在估量著自己的演技該如何發揮。

至於業障楚河怕嗎?

不怕啊!

只要離開這個世界,一切洗淨。

更何況,如此行事,拐彎抹角,並非直接動武,冤有頭,債有主,是否會有業力纏身,還是兩說。

所謂業力,其實就是被弒殺、殘害的生靈,死前的詛咒。

若是這樣的詛咒過多,激起了同步效應,溝通了某些天地規則,便會引發莫測。

也許是一些劫數,也許是一些天罰,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而楚河的法子,恐怖和噁心之處在於,那些受到迫害的人,根本不知原因為何,找不到怨怒者,甚至只能將罪歸於天。

蕭升聽了楚河的話,表情變化了幾番,終於想到楚河近日也真的積極的將他引薦給闡教的那些高人,也算是信守承諾。

“也罷!便這般做了吧!只希望此事莫要引得太大的。”蕭升心中抱著僥倖。

他雖然對商業和數字敏感,但是總歸是少了見識。

隨著經濟武器的排程。

遠在西岐的老百姓,忽然發現,街上新開了好多家綢緞、瓷器、茶煙鋪子。

這些原本尋常人家,很少去沾染的奢侈品,好像一下子都便宜了下來,大家稍稍捨得一點,都能弄一些回去,也算是體會一下上等人的生活是什麼樣。

再然後,人們又發現,荷包裡那些來自商朝的銅幣越來越少,而且工作似乎也有些艱難起來。

大量的礦石和林木運送出了山林,卻遲遲不見有人來收。

終於,第一家米鋪關門了。

緊接著便是連鎖反應。

西岐城裡,大街小巷那些販賣糧食的店鋪,紛紛宣告歇業。

貴族和官員們各有封地,雖然耕種土地的奴隸已經越來越少,但是習慣性的還有儲備糧食。

倒是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妙之處。

但是普通老百姓,家中米缸裡的米,卻越來越少。

一股危機感,已然悄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