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驪羌很是慌張。

因為楚河的話,根本不像假話。

看著態度越來越軟化,即將屈服的驪羌,楚河也鬆了一口氣。

他雖然節操已經快掉光了,但是還不至於真的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不過是恐嚇而已,真這麼幹,他還做不出來。

人和畜生的差別在於底線。

楚河雖然節操少,但是底線猶在。

“跟我來吧!”最後看了一眼窗戶內的畫面,驪羌恐懼的收回視線。

上古民風開放,正常繁衍後代的行為,並不受什麼道德約束和所謂的道德捆綁。

女性擁有與男性徹底統一和完整的地位,甚至某些方面,更超出一籌。

所以,驪羌完全無法想象,以那種屈辱,下賤,甚至連牲口都不如的姿態,去侍奉、迎合一個男人,會是什麼樣的體驗。

她更不願意讓自己落入那樣的境地。

對比起來還是讓這個眼前這個傢伙去試著接觸兵主好了,哪怕是因此死在了兵主的刀口之下,那又如何?

她最多也不過是損失了一個報復三苗部落的機會而已。

這麼多年她忍了,不介意再忍幾年。

在驪羌的帶領下,楚河穿過了三苗部落的外層,朝著丹水之畔,源頭髮源地的深山中飛去。

一座冰雪夾雜的山巒深處,卻有一片鳥語花香之地,楚河不用開神眼,只憑天眼神通就能看到,在那盛開的繁華和茂盛的草葉下,掩蓋著的是成片的白骨。

這些骨頭看起來骨齡都不大,大多數是孩子。

驪羌有些沉默。

而楚河心中有了猜測,也壓抑著怒火。

楚河可以對很多人心狠手辣,但是從不對孩子下手。當然楚河這裡說的是真正的孩子,不是哪吒、紅孩兒那種活了不知道多久,還頂著個孩子外表,肆意當熊孩子的傢伙。

這同樣是底線。

“很好,看來我幫你滅三苗的理由又多了一個。”楚河說道。

按下心頭的怒火,楚河質問道:“為什麼非得是孩子?”

驪羌道:“因為孩子們的血脈更加純淨,沒有經過後天的汙濁,還有就是。”

還有就是什麼,驪羌忽然說不下去了。

楚河卻代替她說道:“還有就是,這些孩子的父母,或許曾經都在某次狩獵、部落遷徙的過程犧牲了。而他們留下的孩子無依無靠,又要消耗部落的食物,卻無法提供產出。所以與其安排那些會反抗,擁有力量的成年人來血祭兵主。不妨用這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我說的可對?”

楚河從來習慣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性。

然而事實卻又總是令他失望。

或許站在更高的文明程度,我們指責儒家的腐朽,諷刺佛門的藏汙納垢。

但是,身在上古,楚河卻突然覺得,儒家的那套東西,佛門的那些說辭,確實十分有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它們確實無法令世界公平。

但是它們至少令一部分的人,擁有了憐憫,並且有了憐憫的藉口,與殘酷與強權做鬥爭的理由和武器。

一言不發的跟著驪羌深入山谷。

就在山谷腹心處,無數的骸骨鋪墊下,是一片猩紅的血池。

而血池中,一把漆黑如墨,看起來古樸粗糙,似刀似劍,又似矛的武器,被血池鎖住,不斷的撞擊著封印它的血池。

或許這個動作,它已經持續了無數年,而從今往後,它還要持續下去。

不會屈服,不會苟且,更不會放棄。

這是一把有格調的刀,有堅持的刀。

楚河對於說服它,又多了一點自信。

當楚河和驪羌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