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剛才躺著的位置坐下來,“娶老婆不是找個祖宗供著,作為妻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顧丈夫,而照顧從打掃衛生開始,你做到了嗎?”

蘇妙妙啊一聲表示疑問,鄧桑茹已經抿起衣袖走向廚房,“準白要上班,能在家吃就不要出去,健康為主,一對男女經常外出吃飯那不是夫妻而是結伴而行的食客,就並不是非你不可。”轉一圈也沒找到要找的東西,遂出聲問蘇妙妙,“抹布呢?”

蘇妙妙從門後拿出來遞過去,“真的要打掃?”她這才認真看鄧桑茹的衣著,不同於昨天的嚴謹今天穿的更顯休閒,讓她本就年輕的臉龐更青春,蘇妙妙忍不住想,如果她們走在街上會不會被認為是姐妹。

鄧桑茹絕對不是口上說說,是真實的上手,不僅指揮蘇妙妙做東做西,她自己也做了不少,甚至覺得蘇妙妙的打掃不夠徹底,“水管漏水,打電話讓人來維修。”

“秦準白可以做的。”蘇妙妙未經大腦直接順口而答,秦準白的確做過。

做母親的大多都不希望見到兒媳婦把兒子當搬運工和維修工來使喚,鄧桑茹亦然,“準白上班很辛苦,你能做的就不要麻煩他,為他排憂解惑是你的本分職責,愛他就給他個家,一個住起來舒服的家。”蘇妙妙默默地去打電話,她本想反駁可以節約開支,恐怕鄧桑茹會有更多的話等著她,明智的選擇是閉口不言。

蘇妙妙躺在沙發上無力呼吸,地板拖了三次才達到鄧桑茹的滿意度,廚房洗刷次數超過蘇妙妙的單手手指數目,就連臥室都未能倖免,看到桌面上大喇喇放著的避孕套,鄧桑茹再次開口,“不想要孩子?”

“前段時間感冒。”吞嚥口水,蘇妙妙補充,“平時沒有避孕。”她以為這樣能起碼得到婆婆的一點認可,沒想到鄧桑茹說,“既然感冒就分房睡,傳染給準白怎麼辦。”只是感冒又不是流感,這個蘇妙妙只能腹誹一番。

在蘇妙妙還未恢復體力的前提下,鄧桑茹已經把手袋放在手裡面,居高臨下的對蘇妙妙說,“菜市場在哪裡?”

蘇妙妙開著車吭哧哧來到菜市場,她開車數目本就不多,奈何鄧桑茹還用考駕照時候教練的目不轉睛盯著她的後腦勺,硬生生把蘇妙妙看的緊張小哆嗦,她現在只想抱著秦準白大哭一場:還好你沒把你媽早介紹給我,也許那時候我就不敢進你們家門了。

鄧桑茹在前,蘇妙妙在後,無論鄧桑茹說什麼蘇妙妙都點頭迎合,在成排的青菜攤位前一一為蘇妙妙講述名字及普通的搭配小炒方式,蘇妙妙暗暗記下,說心裡話這些青菜她還真的不怎麼認識,只知道在碗裡面的一定能吃,未搬出來獨過之前這方面都是楊之蓉和蘇平雲負責,就算有事情也是一人去處理,保證蘇妙妙和秦準白不斷炊,搬出來之後,秦準白在連續幾天蘇妙妙單一的菜目之後主動要求自學成才,買來菜譜學習做菜。要說做飯,蘇妙妙最擅長的還算是前段時間捯飭的各種補湯。

蘇妙妙好奇的是,秦嶺說他們一家人一直在美國,而鄧桑茹的普通話卻毫無障礙,甚至比蘇妙妙這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更加了解。

“準白的吃鹽口味偏重,你平時要注意給他泡茶……”鄧桑茹還在不停說,蘇妙妙恨不得拿個本子跟在後面一一記下來,她怎麼不知道秦準白吃鹽味道偏重,一直以來都是她吃什麼他從未說過難吃,甚至是蘇妙妙吃不完也會分給他,以至於蘇妙妙一直以為秦準白和自己口味一致,原來她從細心未關注過秦準白。

鄧桑茹的強硬態度和不待見讓蘇妙妙有些難堪之外,她還是感謝這位長輩的,如果鄧桑茹不是關心秦準白怎麼會教自己,如果她不是疼愛秦準白怎麼會這麼耐心一一講解秦準白的愛好,因為這人是秦準白的親人,是從關心秦準白的角度出發,而並非蘇妙妙這個外人的親人。這麼想著,蘇妙妙漸漸釋懷,她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