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去看電影,因為能趕上午夜劇場,現在倒好,一到九點,蘇妙妙像被定時一樣準時上床,且睡得十分沉。

“我做這些就算你覺得反感,我還是會按照我的來做。”鄧桑茹也不輕易退步,她明知道這麼做,蘇妙妙雖嘴上不說心裡面一定是厭惡的,而秦準白更是反感到極限,因為鄧桑茹再次干涉他的生活。而秦準白給鄧桑茹打電話請她回國,只是因為她是長輩,是讓她作為長輩來見蘇妙妙的。

秦準白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用力,直到指節發白仍不鬆手,“我媽媽已經去世,你也得到想要的,你還想要怎麼樣?”你以為做這些我就會感激你嗎,秦準白在心裡面冷哼,他討厭鄧桑茹更憎恨秦漢聲,是這對男女逼死他的母親的,是他們讓他的童年變得灰暗。

“你認為現在秦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目標嗎,準白,我想要的是什麼不需要向你說明,既然你打電話請我回來,我就要做到一個長輩應該做的事情,無論你是否討厭。”鄧桑茹說完就掛了電話,眼淚順著臉頰再也制止不住。秦夫人的位置,秦家是鄧桑茹的目標嗎,不是,她不在乎這些,她要的又是什麼呢。

晚飯蘇妙妙吃得前所未有的心滿意足,蘇妙妙回到了很久前那難得的野外訓練營時候,在野外生活半個月的蘇妙妙回家,又黑又瘦,楊之蓉和蘇平雲就是這樣寵溺地看著她,對她噓寒問暖視線不離左右,讓蘇妙妙感覺被人關愛幸福。

晚飯後陪著父母下樓散步,和父母同時出門卻是為數不多的,有熟悉的鄰居見到這一家三口會羨慕楊之蓉和蘇平雲好福氣,蘇平雲笑得滿臉褶皺,“兒孫自有兒孫福。”

蘇平雲被其他上了年齡的老大爺叫去下棋,蘇妙妙就跟著楊之蓉扎女人堆,這些老太太的談論話題無怪乎,兒子孫子兒媳婦這些問題,捎帶某某家兒媳婦怎麼兇狠虐待老人,哪家孩童沒有家教再次闖禍,都是些很細微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結婚之後的心態問題,以往蘇妙妙最煩躁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偶爾會在楊之蓉說的時候不耐煩補一句,“別人家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情”,現在她卻坐在一邊聽著這些走過婚姻多年的女人講這些聽起來瑣碎的事情。

楊之蓉平時待人極為和善,禮數也十分到位,無論是舊小區還是現在的新小區內都有極好的人緣,有些是第一次見到蘇妙妙,在知道蘇妙妙已婚之後問些關於夫家的問題,蘇妙妙也極有耐心地一一回答。

回去的時候,楊之蓉唏噓,“那個王嬸也挺苦的,辛苦一輩子攢錢給兒子買房子,現在被兒媳婦趕出來。”想到自家的情況,楊之蓉哭笑不得,“還好準白是孤兒沒有這些婆媳問題,就你這小孩心性,有婆婆不知道該怎麼生氣。”

各家有各的過法,曾經因為秦準白無雙親,楊之蓉心裡面糾結過一段時間,按照習俗,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無論是父或者是母,還是要有位老人的,也能鎮得住兒子。那段時間的相處楊之蓉瞭解秦準白,才讓楊之蓉稍微放心,現在和別家比較倒是省心不少,起碼不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

婆媳問題一直是難以解決的世紀難題,不分地域不分國界始終存在。

“他不是孤兒。”蘇妙妙低著頭嘟囔一句,想起鄧桑茹就有些煩悶。

“不是孤兒?那他爸媽呢,你們結婚時候怎麼沒出席。”楊之蓉不是不驚訝的,再聯絡蘇妙妙今天的異常,“和準白的媽媽鬧矛盾了?人家把兒子養這麼大送給你當丈夫,被你心安理得差事著,心裡面難受是在所難免的,你和她好好相處。”

聽到母親的話蘇妙妙嗤笑著反問,“那我們家把我養大,送到他們家當兒媳婦就應該被欺負嗎,這不是賠本嗎,早知道他有父母就應該彩禮再重些。”蘇妙妙惡狠狠地想,彩禮這個貌似從來沒存在過,楊之蓉和蘇平雲不是苛刻的人,在認為秦準白是孤兒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