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你準備一些東西。”

白素貞也不知該如何衝他發怒,便介面道:“什麼?”

許仙道:“我看那位知府大人的夫人快要生了,她一孕兩胎,而且胎位不正,怕是會難產。”

白素貞道:“這個好辦,我抽空回一次峨眉山,那山上有一種藤蔓,結下的果實正有順胎的效果。”

趙府上,趙才子清醒了一次就又昏昏睡去,鼻息若遊絲一般。趙全名急得心急火燎,抓著張德安,問道:“張大夫,這可怎麼是好。”

張德安如何肯承擔這個責任,只是推說,一切就憑天命了。趙全名心中懊悔萬分,恨不得活劈了這張德安,高聲命令道:“快去請許大夫。”轉了兩圈又道:“還不去請劉管事來?”

張德安眼看這趙家公子必死無疑,樂得多來個人分擔責任,也不多加阻止。小步溜出門外,卻見一個瘦削如竹竿的男子,陰沉沉的瞪著他道:“若我家少幫主有半分差錯,便要你猶如此柱。”說著話一掌劈在身旁的立柱上,而後走進屋中最趙全名道:“幫主莫急,我用內力為少幫主吊住性命。等那位許大夫來。”

漕幫是江湖大幫,劉管事是內院管家,一身武功甚是不凡。對這賊眉鼠眼的張德安本就不太信任,但趙家的事,他也插不上話,直到此時才發作出來。

張德安被這一掌驚在原地,看門前那立柱上,已經印上了一個深深的手印。待到許仙來了也被這一掌驚在原地,他畫的符籙已經被損毀,這小子似乎真是命中該絕的樣子。

許仙進去一瞧,雖然這趙才子還有細弱遊絲的氣息,但是魂魄,已經不在了。不由皺緊眉頭,道:“這下可不好辦了。”

方才對許仙不滿的貴婦人此時也知兒子的性命全系在許仙身上,抹著眼淚在一旁一味求肯,生怕許仙心懷怨氣不肯好好醫治。

許仙嘆息道:“我原說要他注意身體,他不聽我的。要為他醫治,你又不信我的,偏去信那庸醫。我讓你留下柱子上的符文,你又偏偏往上面打一掌。如今他已經失了魂魄,我有什麼辦法?”信了我雖不能得永生,多活個三五十年還是沒問題的,不信我,那就是春哥來了也沒辦法。

趙全名一聽,立刻老淚橫流,就要給許仙跪下,求他醫治,卻被許仙扶住。劉管事道:“許大夫,那一掌是在下打的,不想竟然闖此大禍,只要許大夫能夠醫治,劉某願以性命抵償。”他心中痛悔,漕幫與他有大恩,怎麼反而害了少幫主的性命,一掌向額頭拍去。

卻被許仙一手捉住,劉管事自恃有開碑裂石的掌力,被許仙一捉,竟然不能動搖分毫,心中駭異,才知許仙是個有靈異的人,不是尋常大夫。

說話間,屋裡的家人也跪了一地,裡面哭哭啼啼,卻引得外面侍候的僕役哭聲震天,還以為人已經死了。忠心倒也未必,應個景倒是真的。

許仙一聲大喝道:“人還沒死,哭什麼哭。”聲如雷霆激盪,將院中這悲慼的氣氛一掃而光。趙全名顫顫巍巍的道:“許大夫,才子他還有救?”

許仙道:“為我騰出一間靜室來,我盡力一試吧!”

趙才子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忽然覺得口渴掏了幾杯水喝,隱隱約約間似乎是叔叔遞給他的。但再要喝時,呼喚了一陣,家人卻全無反應。身體越發的難受。

索性起身下床,卻又覺得不渴了,而且連身體也輕快了許多。看家人沒有注意到他,忙向外走去。

天色已經昏沉下來了,他怕被叔叔責罵,東南西北的亂走一通,卻覺得眼前巷陌都變得陌生起來。

他自幼在蘇州長大,又生性好動,又沒有羈絆。蘇州太湖這片地面,還真沒用他沒去過的地方,心下疑惑卻又思索不清,忽然見眼前一座小小的城郭,門口卻連守衛也無一個,一頭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