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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人間進了狄維金斯的家裡,可是顯然什麼也沒偷走,這事讓我想到了一點。我上樓到浴室去看,發現了一小片被那個闖入者帶到那裡去的碎玻璃。你的目標就是浴室,對不對?——因為你得把那瓶藥從放藥的小櫃子裡偷出來。”
邱爾曲大夫抬起頭來,我看到他正在哭。“那是我犯的一個可怕的錯誤。他當時一直在談他去華盛頓的事,我就沒那麼注意手邊的工作,我用錯了一種白色的藥粉來壓成藥片,幾天之後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很蒼白而不舒服。我回到店裡檢視了一下,發現了我可能犯的錯誤。我還希望我擔心錯了,可是禮拜四那天你告訴我說他病了,我就知道最壞的情形發生了。
“我知道他命在旦夕,也沒有辦法救他,他吃錯藥已經一個禮拜了。即使我去找他,承認事情的真相,也來不及挽救他的性命。而我的一生——我家人的生活——也會永遠毀了。以後還有誰會拿處方箋來找一個毒死過鎮長的藥劑師配藥呢?”
“可是為什麼要用刀刺死他呢?”藍思警長問道。
我替他回答說:“邱爾曲大夫一定得用一種奇怪到不會想要再做解剖的方法殺他。有幾百個目擊證人,還有誰可能懷疑他的死因?我希望將來每件兇殺案都必須進行司法解剖,可是我們這個州還沒有到那個地步。狄維金斯的死,大家都認為就是看到的那樣——在大庭廣眾面前遭到刺殺。體內被毒藥侵蝕的事就不會被發現了。”
“他怎麼從音樂臺上消失不見的呢?”
“他並沒有消失——他只是除去化裝,恢復他本來面目,一旦我們知道兇手是誰之後,方法幾乎就不證自明瞭。邱爾曲大夫知道音樂臺鬧鬼的傳說——他曾經把這件事告訴過我——就決定加以運用。他在樂隊裡吹長笛,他知道樂手會有中場休息的時間讓狄維金斯鎮長致詞。我看到他在人群裡喝啤酒,可是我沒看到他迴音樂臺上。
“你一定記得那些樂隊的人都正要坐回他們的位子,又在放煙火的混亂當中,兇手動的手。沒有人——就連平克頓在內——能發誓說當時邱爾曲大夫究竟是不是在音樂臺上。可是等過了一陣濃煙散盡之後,他就在那裡了,還緊抓著那條他說是從兇手脖子上抓下來的繩圈。
“真正的狀況其實很簡單,我想起今天早上在音樂臺上找到一些燒焦的黑色紙屑時,我就相當確定是怎麼回事了。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邱爾曲大夫走到了那些樹後面,路燈照不到的地方,把一件用黑色皺紙做的披風套在他的樂隊制服外面。在頭上罩了一個挖了眼洞的布頭罩,再把一圈繩子繞在脖子上,就把鬼給扮成了。然後他跑上音樂臺,用刀刺死鎮長。”
“那道閃光呢?還有濃煙?”藍思警長問道。
“他在皺紙上灑了鎂光粉.大概是黏上去的,要記得他是個業餘的攝影家,家裡一定有這些東西。等他給鎂光粉點上火,不但鎂光讓我們什麼都看不見,也把那件很薄的紙披風給燒掉了。然後他把頭罩塞在他制服底下,再把繩圈拿在手上,說他本來想抓住兇手的。”
“你怎麼會知道的呢?”邱爾曲大夫問道,又抬起頭來。
“那些燒焦的皺紙,還有你燻黑了的樂隊制服。頭罩保護了你的臉部,可是燒了的紙灰當然會弄黑了你的制服。我們應該會以為衣服弄黑是因為你向兇手撲過去的緣故,可是你承認說平克頓比你還靠近——然而他的制服卻是乾乾淨淨的。”
藍思警長搖著頭。“像這樣的計劃實在是要碰運氣.有太多的事情可能會出差錯呢!”
“他的被害人已經快死了,警長。這的確要碰運氣,可是那卻是他唯一的機會。”
“來吧,大夫,”藍思說,“我得把你帶走了。”
那小女孩還坐在靠門口的冷飲櫃檯邊。
“你現在一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