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傷心事來,“今天學法術的時候又被長老罵了。”她說著臉上又落下淚來,哽咽了聲音,“總是學不會,不會……”

都是父皇的孩子,她樣樣比不上皇兄,笨的要死,皇兄花半天的功夫她卻要花半個月來學,學得也是不入流的東西。

“明明已經很努力了。”伊兒一邊哭著一邊努力積攢著靈力,用盡全身的靈力她就只能凝出一點微光來,比起第一次學的淇奧,她的好似星光,微不足道,無法奪去仰望星空者的目光。

孟嫣將爪子搭在伊兒手上,你已經學的很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治癒術的光芒當做照明工具來用,小姑娘你學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問過淇奧練得是什麼法術,小兔崽子很有可能就學了箇中看不中用的初級照明術,而你是要做奶媽的人,胸一甩奶四海的奶媽啊。

“可是還是這麼差。”看著手中的光芒消失,更多淚水落下,伊兒索性一把抱住孟嫣,也不管髒不髒,就這樣痛痛快快哭出來。

“嗷。”小姑娘你放手。

第77章 天策·東都之狼

成親是件喜事,該熱熱鬧鬧的,吹鑼打鼓,一路歡送,而孟嫣的親事是,一群大臣沉默的望著她,領頭的淇奧面無表情拿著聖旨,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宣讀。

父皇去世沒多久這女人就成親,簡直讓皇家丟盡了顏面。

就算對方是硬逼著也不行。淇奧想道,把大夏朝當做什麼了。

騎著高頭大馬的孟嫣臉上也不好看,誰願意娶那個深井冰,要不要小兔崽子被他捉了,她怎麼會答應這件親事,原本可以一拖再拖的事。

圍觀的群眾看著當事人和迎親隊伍,雖然明白是孟將軍嫁,不,娶親,但是這親事怎麼弄的跟喪禮一樣,每個人都愁眉苦臉的,好似娶得不是貌美如花的新娘子,而是黴神。

也差不多,這種人放在家中過得就是雞犬不寧的日子。

一路吹吹打打,迎親隊伍終於來到驛館,沒有正常流程,媒人站在邊上,不敢瞧一身紅衣的敵國太子,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叫他披紅蓋頭。

於是孟嫣就看見了一張笑意吟吟的臉,可真是風流倜儻,眉目傳情,孟嫣按了按發癢的手,指著轎子道,“進去。”

“好。”敵國太子乖乖進去了,他身邊的僕從見自家主人這般聽話,頓時對孟嫣刮目相看。

這人比公主還厲害,能治得了太子。

等到拜堂結束,敵國太子也是安安分分的,一言不發被人送進洞房,孟嫣扯下胸前的大紅花,問跟來的賓客,“要留下嗎?”

淇奧掉頭第一個走,餘下的人跟在淇奧身後,不一會兒,原本擁擠的大廳就變得空蕩蕩,僕人湊到孟嫣跟前問,“該怎麼辦?”

“收拾了。”孟嫣手中顯出長|槍,殺氣騰騰往洞房去,不用想都知道,她這是要謀殺親夫。

收拾碗筷的僕人就聽到後院連續的爆炸聲,有好事者跑去圍觀,就見一片殘垣斷壁,上頭分別站著兩人,一者手中握槍,另一者手上無物,氣勢不減。

“你的愛意我感受到了。”敵國太子臉上的笑意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消去,眼中的興奮越演越烈。

“愛之深恨之切。”孟嫣文縐縐扯了句,飛身上去繼續幹,這貨絕不能留在家裡,她還想過幾天清閒日子。

“我有多麼愛你,就有多麼渴望你的死亡。”太子話中的溫柔讓旁觀者不寒而慄,連退數步,不敢再圍觀夫妻打架。

據說孟將軍成親當天,孟府就被人給拆了,那位剛嫁入孟府的敵國太子不得不回到驛館暫住,而孟將軍當晚下落不明。

幽深的皇宮,伊兒坐在宮門口,拿指頭戳一身狼狽的小奶狗,“又跑去玩了,好髒。”

“嗷。”老孃是去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