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其中軟索每抖動一下,便可生出十幾個變化,就適才而言,辛野全力抖動的軟索已有十三四次之多,因而裹含的凌厲變化至少有一百餘下。如此卻還是被李玄七八劍招破解!辛野心有不甘,手腕連振,軟索再變,這次他瞬間抖動了二十幾下。霎時間,軟索如打了雞血,攻勢大盛。

李玄見對方攻勢加強,長嘯一聲,劍勢也隨之增強,‘噗噗噗’聲中,鬼泣劍如爆豆般擊中白色軟索,二者交擊,猶如金屬擊打幹枯牛皮,發出極其古怪的聲音。儘管李玄全力以赴,但仍有三兩軟索招式匪夷所思而來。他暗叫不妙,正不知如何就勢化解辛野這極其繁複凌厲辛辣的招式,卻覺對方軟索上的勁力突然間減弱,彷彿是被抽乾空氣的皮囊,莫名軟了下來。李玄心下一怔,但豈能錯過這等機會!

他左手神舞兵刃盪開辛鈞的紅色軟索,身形向前一竄,伸足一踏,正踏在因無內力支撐並摔落在地的白色索端,與此同時,右手鬼泣劍精光一閃,如流星似地刺向辛野的咽喉。

辛鈞似乎也察覺到辛野內力有異,見白色軟索被李玄踏住,忙將紅色軟索一抖,如一條吐著蛇信的靈蛇,繞過神舞兵刃,呼嘯中,向李玄刺向辛野咽喉的鬼泣劍捲去。

風行雨見辛野步履漸現踉蹌,臉現獰笑,轉頭對身側一臉驚愕的林東圖使了個眼色,輕聲低語幾句。林東圖聞言嘿嘿一笑,抽出腰間的異形腰刀,輕身閃過李玄三人,見唐冰正神色緊張的守護在丁蒼穹與正君子何忘我身側,全神貫注的望向打鬥的李玄三人,哪還管什麼江湖身份,身形一掠,腰刀一揮,悄無聲息的撲了過去。

唐冰因站的較遠,所以未曾被綠霧傷著。她先前見丁蒼穹和正君子何忘我突然臉色發綠,足下踉蹌,心知他們二人已中了風行雨的暗毒,忙掩住口鼻,暗暗將‘雷霆暴雨魚骨針’的機關紐扣開啟,握在手中,守護之時,心中計算,無論李玄那側或是自己這邊遭遇不測,便射殺出去。就在她全神貫注場上情勢時,猛覺一道勁氣從側面飛來。唐冰本能的斜身一閃,突然而至的凌厲銀光擦著肩頭劈過,直颳得她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心驚之下轉頭看去,見林東圖獰笑著,又飛身欺了過來。

這人當真是十惡不赦的小人!

唐冰不敢隨意施放射殺威力極大的雷霆暴雨魚骨針,身形滴溜溜一轉,順手拿過丁蒼穹的蛇形鑽天錐,一招天河山魏家錐法中的‘紫氣東來’,攻向林東圖右肩空隙。

林東圖見她招式奇異,閃身避過,豈知身法還未停穩,唐冰又一招魯東老虎澗張頭陀的‘瘋舞錘法’當頭砸下。他見這‘瘋舞錘法’招式粗糙狂放,不但與蛇形鑽天錐毫無干係,此時由一個柔弱女子使出,更感奇怪。林東圖不禁哈哈大笑道:“小姑娘,平日裡不好好學武功,這時捉襟見肘了吧!”說話聲中,腳步一錯,異形彎刀自左臂下穿出,直刺唐冰肋間空門。唐冰聞言,冷笑一聲,也不答話,展開蛇形鑽天錐,拼命守住陣腳,竭力不讓林東圖靠近丁蒼穹與正君子何忘我半步。林東圖頭腦靈活,武功不弱,輕功更是高出唐冰半截。他見唐冰不敢移動半分,已知是為了保護丁蒼穹與正君子何忘我二人,忍不住大笑道:“你若展開身形反擊我,或會有三分勝算,如今半步不移,便如楔在地上的木頭一樣,死期不遠了!”

唐冰聞言,冷笑幾聲,不反不駁,手腕一抖,蛇形鑽天錐連變三招,分別是少林派達摩劍法中的‘臥佛問天’,黃山派雲霧劍法中的‘飛泉迎客’,天門山本真道人獨創的松木棒法中的‘凌風玄虛’。林東圖見她出手招式甚是駁雜,雖然東一招西一招,卻仍能行雲流水般融會貫通,甚感驚訝。而李玄見林東圖與唐冰斗在一起,不由暗暗焦急,正覺無奈,卻見辛鈞手中軟索忽然擊向風行雨,並喝道:“早就看你心術不正,再不滅了那支鬼蠟燭,即使你逃脫了,也讓你**於聖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