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盟,大家有緣走到一起,管他媽的狗屁學校,老子算是看夠了。”盧帥捋了捋頭上的長髮,順便又夾了口西紅柿炒雞蛋。

錢慷慨一言不發,一個勁地夾菜吃。

餘暉今天還不錯,沒有把他的馬子帶過來,要不這話就不好講了,八個男人在一起,有酒,有煙,還有什麼話不能講出來?

阿才第一次喝了酒,抽了煙,感覺還不錯,沒想到阿才就這樣成了一個人?真他媽快!

阿才的心裡很難受,也許從小長到大,就不知道”痛並快樂著”是怎麼一回事,今天算是感覺到了,喝,喝他個夠!

“喂,我說詩人,你現在是有酒,有煙,還差什麼啊?”錢慷慨眯著小眼問我,嘴裡還有一口韭菜。

“是啊,是啊,我們的大詩人,人講詩人離不開三樣,酒,煙,女人,你已有了兩樣,還差一樣啊,要努力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李國慶露出他那豬肝一樣醜陋的臉。

“這個嘛,好講,對吧,詩人?還有餘輝,大家都是哥們,是不是啊?” 趙志剛環視了一下大家,對大家使了一個眼色。

“是,當然是了!”餘輝答的最響。

“那你的馬子可不可以借給阿才幾天啊?”志剛輕輕地講道。

哈哈……哈哈……

一箱啤酒又迅速見了底,過癮,到位!

餘輝手上的啤酒瓶落到地上,自然志剛以酒代罰。

煙氣,酒氣,怨氣,三氣合一,這八條好漢以風捲殘雲之勢清除了所有的盤子和碗。

“來,大家都是男人,為了今天,為了以後,事在人為,幹!”

“還有他媽的破學校!”

“幹!”

是啊,是啊,我還是個人啊!

阿才怎麼不知道啊!

八個人摸著屁股離開了食堂的大廳,甩下一地狼籍。

這是N市一所極普通的大學,教育改革的大潮讓這所前身是中專的學校搖身一變,成為一所學院,普通的學院讓所有的學生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才知道,中國還有這樣的一所學院。每個人都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未來,而只有當他們真正來到這個學院的時候,才知道希望與失望並存原來是一句真理。

他們沒有進清華北大的那種興奮,要是回去復讀,起碼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而現在呢?上不上下不下,就像一個人被繩子勒在空中,絕望地在空氣中盪鞦韆,空氣不需要通行證,就長驅直入你的鼻孔,讓鼻根的痠痛沁入你的大腦,進而讓你的思維在空氣中凝滯,肥皂泡在破滅的時候總還有一瞬間的光彩,而黑暗中的黑暗講白了還是黑暗。

進寢室的這幾天,這些被上帝遺忘了的孩子們走到了一起。共同的感受讓每一顆似乎出生以來就沒有距離感。才短短几天,大家出奇的友好,都是失落者的家園,不友好又怎搞?怎麼講也是一個圈內的人啊。

這個寢室一共住了八個人,除了寢室長趙志剛是N市的,其他的七位都來自全省各地。阿才和楊天成來自一個同一個市,算是老鄉了。在這地方相遇,實在是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八百年前的王唯掐的真準,掐到阿才和天成頭上來了。唐代的詩人就知道編一些東西,一當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時,就不像個詩人了,蘇東坡那小子為了一頭毛驢,竟把自己的小妾賣掉了,真他媽的混蛋。

什麼狗屁詩人!

餘輝是個老騷貨,他自己交代,14歲就被引誘失身,當然自己的責任更大,李國慶屬於那種傻乎乎傻到一定程度的人,大大的腦袋放在脖子上,典型的傻B卡通畫,盧帥的嘴很性感,後來才知道,是長期講笑話的結果,面板比較白,長的也很帥,很讓大家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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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慷慨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