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阿,固執不已的角色,在聽到藍惠斯一通話,尤其是最後一句時,兩道濃厚的眉毛倒豎起來,一拍驚堂木大喝道:

“大膽閹奴,你是在威脅本座嗎?來人,將這閹奴壓下去,賞他二十大板!”

在大夏王朝,打板子有不同的叫法,分成打,使勁打,狠狠打,賞四種,只說一個打字,就是做做樣子,使勁打便是要用三分力氣,留個表面創傷,狠狠打便是要用七分力氣打,而賞則是全力打。

藍惠斯作為一個宮中的老人,自然知道這宮中的一些門竅,一聽堂上那個主審官居然判下了二十大板,心頭一緊,登時大聲叫冤。

只是這御衙司的虎賁士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太監所能夠左右的,被兩個虎背熊腰的虎賁士當堂拔了褲子,兩根用烏藤木做成的水火棍就照著他那白嫩嫩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下去。

秦胤冷冷的站在一邊,並不以藍惠斯被打而欣喜,從第一眼開始,秦胤就知道此時坐在高堂上的這位黑麵中年人就是一個軟硬不吃,剛正不阿的固執人,這種人心中把禮法,禮數看得比什麼都重,藍惠斯居然還想告黑狀,以奴欺主,這在大夏國都是大忌,尤其是在黑麵中年人這種古板的人眼中更是不可饒恕的事情,故而一上來便是一通殺威棒打得藍惠斯嗚呼哀哉,當堂哭嚎不已。

藍惠斯實力不弱,達到了下位武師級,可這御衙司的十來個虎賁士一個個更是身手不凡,統統都達到了武師這一層次,加上他之前就被秦胤打斷了四肢,因此根本就抗不過這兩個虎賁士的力量,這一頓打將他打得是皮開肉綻。

“秦胤,藍惠斯舉報你說你故意搶奪他下發的銀兩,可有此事?”那黑臉中年人待藍惠斯行刑之後,猛地一拍驚堂木,衝著秦胤喝問道。

秦胤一禮,沉聲道:“回大人,藍惠斯說話純屬子虛烏有,相反,此人陰險狡詐,剋扣一眾烈屬月供更是常有的事,敗壞了皇室的形象,懇請大人重判。”

“可有證據?”

“有銀袋為證。”秦胤早就預料到這一幕,將之前不久從藍惠斯手中拿到的那個包裹了十兩雪花銀的錢袋子遞了上去。

這種銀袋子是皇宮專用,封口上還有火漆,乃是發餉太監在裝入銀兩時烙上的,黑麵中年人拿起銀袋子一把撕開上面的火漆封口,將袋子裡的銀兩全都倒了出來放在漆黑的案几上,十個白花花的一兩重官銀就異常醒目的落入了眾人眼中。

黑麵中年人面色更加的陰沉,如同鍋底一般,冷冷的瞥了藍惠斯一眼,寒聲道:“藍惠斯,這錢袋可是你交給秦胤的?”

“這……”原本還想萬分抵賴的藍惠斯張大了嘴,想要說什麼,可是迎上黑麵中年人那陰沉的面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這銀袋子上的火漆封口還是他烙上去的,上面還有他的印戳,如今證據確鑿,無論他說什麼都說不清楚。

“大膽奴才,你還有何話可說?”眼見藍惠斯瞠目結舌,黑麵中年人猛地一拍驚堂木,指著藍惠斯呵斥道。

“我……我……是八皇子的奴才……”藍惠斯也知道此時大難臨頭,顧不得思考,結結巴巴的就把八皇子給搬了出來。

“大人,在下還有事情要稟報!”秦胤不等藍惠斯說完,便上前一步打斷道。

“哦,你說。”黑麵中年人雙眼一眯,淡淡的看了秦胤一眼。

“大人,這狗奴才這十來年一直中飽私囊,一直仗著有八皇子的恩寵做盡了壞事,大人何不派人將這狗奴才的家給抄了,便知道我所說的是否正確。”

“秦胤,你夠狠!”聽了秦胤的話,藍惠斯臉色大變,如果說打二十大板僅僅是讓他的身體受些創傷,那麼抄家就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俗話說抄家滅族,抄家可是和滅族並重的刑罰,不是一些十惡不赦之徒,通常都不會招致如此的重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