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感到惋惜。事實上,這兩人已經幾乎反目成仇了。

“一個庶女而已,就會小意兒巴結奉承。上不了高臺盤。”和蕊郡主不屑得撇了撇嘴。如今不再像往日那般好,她便毫不留情的拿對方的身份說事,戳痛腳了。

三公主皺了皺眉,盯了她一眼,慢慢走過去翻看方才兩人猜過的燈謎。“端午前後?”十四為君婦君婦,三公主忽然陰險的笑出來:“羊皇后登上鳳位的時候,是十六歲。十四歲?君婦?呵呵。”

書衡為今晚的遭遇感到很窩心,這幫女人到底腦子在想什麼?吃飽了沒事幹就想著挑事,哎,真該讓你們去鄉下住兩天,自己勞動一下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她氣沖沖的走在路上,猛一抬頭,卻發現自己來到了朱雀閣,那裡燈火輝煌,笑聲朗朗,緩歌縵舞,觥籌交錯。那重重人影之中,想必有皇帝,有她爹爹袁國公,當然也有秦王。

她不由自主的在那裡轉了兩圈穿越要是穿成男的就好了,兩個性別都體驗一遍,那才不枉為人嘛。我要是穿,就穿成小四那樣的男人,養個花如夢那樣的女人,發家致富生娃走向人生巔峰哈哈哈,書衡被自己腦補刺激的笑出來。

大約是她實在笑得太囂張,所以現實迅速出來打臉了。

“夢姑?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那,我應該幾個人在這裡?”

劉暘喝了酒,眼睛黑亮如星,當即笑道:“奇怪,往日你都呼朋引伴,但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總是自己一個。不去看燈?”

“剛看過了。”

“感覺如何?”劉暘好像對自己的作品很得意。

書衡搖頭:“很危險。”

酒精影響人的思維,劉暘反應了一會兒,才笑道:“你說君婦那個?”

“對啊,這句詩字面上的意思誰都知道……”誰都知道你藉機調戲我了一把,不過現在沒工夫計較這個。書衡咬牙道:“但是萬一被有心人借題發揮呢?自古以來文字獄遭殃的人可是沒有最多隻有更多。”

劉暘笑道:“你太愛操心。文字獄再怎麼著也落不到我頭上。”

“不敬!這叫大不敬!”書衡急了:“萬一皇上或者皇后不開心呢?君婦是隨便稱呼的嗎?”

若是一般人那也就算了,但問題就在兩者的身份有點曖昧,著實容易纏夾不清。

“哪來那麼多萬一。”劉暘走過來攔住她的肩膀:“我老爹又不是昏君,這點心胸他還是有的。放心放心,咱們不會遭殃的。”

這態度太漫不經心!書衡怒:“遭殃的時候,我可不跟你“咱們”,咱先說好了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好好好,你飛你飛。”劉暘倒笑了:“先成了夫妻再說。”

“我的重點在後半句!”

“是是是!聽到了,夢姑!放心好了,大難來了我頂著你先飛。”

事實證明,劉暘雖然是任性皇帝的兒子,但他不會太胡來,三公主一劑眼藥下到皇帝那裡,皇帝果然生氣了,只不過生氣的物件卻不是秦王而是她。

“讀了幾句詩文,就開始自己臆想,憑空捏造事實,難道男子稱呼妻子為“君婦”這些男人就全部要抓起來嗎?他們全部都是觸怒君威有不臣之心嗎?一家子骨肉兄妹,莫說沒有錯,便是錯了,也該勸誡,提醒,幫扶才對,轉個身來告狀是怎麼回事?你就是這麼為朕的顏面和尊嚴著想的嗎?”

三公主恐慌而又委屈,明明就是秦王和袁書衡行事不夠謹慎,明明就是他們胡鬧,但挨訓的怎麼偏偏就是自己呢?

宮裡的人都是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的,眼看三公主剛捱了訓斥,又明著得罪了秦王和未來秦王妃,她的及笄禮顯得分外寒磣,別說大公主靖安了,連年前剛舉行的二公主及笄禮都比不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