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骨子裡還是害怕遼人!

他微微點頭,陳忠珩去了外面。

「捷報到……」

一個軍士步入殿內,手捧著捷報。

趙曙端坐上面,淡淡的道:「說。」

軍士先前得了交代,此刻就大聲的說道:「……我軍一路北行,在雄州遭遇敵軍,二月初三,我軍在凌晨突襲敵軍,雙方展開大戰……」

韓琦緊握雙拳,面色潮紅,恨不能時間倒轉,自己趕去雄州指揮這一戰。

「我軍列陣,刀斧手在前,敵騎兇猛進攻……箭矢如雨,長刀如林……」

這個說法很有詩意,讓人身臨其境。

陳忠珩看了這個軍士一眼,覺得這廝有前途。

群臣感受到了那股凌冽之意,有人忍不住就白了臉。

「刀斧手拼命斬殺,王卻軍主一人在前,身前的屍骸堆積如山,每一出刀,必然是人馬俱碎……遼軍為之膽寒。」

刀斧手……

這裡的官員都是飽讀詩書之輩,他們馬上就想起了前唐的陌刀手。

前唐有陌刀手,大宋也有刀斧手。

「戰況慘烈,神威弩不斷在打擊敵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沒有神威弩就沒有勝利,刀斧手也沒法堅持那麼久。

這就像是後世的步卒在戰壕裡防禦,後面的火炮不斷給予支援。

沒有火炮支援的步卒就是待宰的羔羊。

此刻的神威弩就和火炮差不多。

「……遼軍突然發動了總攻,我軍針鋒相對,發動了反擊……火藥大發神威,敵軍被炸的聞風喪膽,最後擊潰敵軍……」

「哦……」

殿內傳來了一陣如釋重負的籲氣聲。

群臣個個面色輕鬆,甚至還帶著得意。

勝利了啊!

可有一人卻面色難看,就像是死了爹孃一般。

劉展在痛苦的煎熬著。

北行是沈安領軍,此戰大勝,他的名將之名將會響徹大宋。

關鍵是他又立功了啊!

劉展不禁看向了群臣的雙腿,惹得眾人大怒。

這是啥意思?

沈安立功了……

劉展用眼神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這次誰的腿會倒黴?

報捷的軍士還在繼續,「……刀斧手們扯去甲衣,王卻軍主左手擎著大旗,右手持刀,一路追殺……」

「好一個王卻!」

韓琦忍不住為王卻叫好,若非是在這裡,他甚至還想讓人送來美酒,痛快的謀一醉。

「好!」

群臣聽到這裡熱血沸騰,紛紛叫好。

「臣等為陛下賀!」

「此戰擊敗遼軍,想來耶律洪基會羞憤欲死,此後不敢南窺。」

「……」

遼國就是大宋這百年來頭頂上懸著的長刀,讓大宋上下都如芒在背,整日膽戰心驚,就怕遼人突然南下。

如今一戰擊敗遼軍,而且還是在北方,意義重大啊!

「臣建議重賞此戰的將士……」

「此戰大漲我大宋的軍心士氣,是該重賞。」

「上次沈安是騎兵出戰,此次卻是步卒為主。步卒能戰勝遼軍,這個……讓人忍不住熱淚盈眶!」

步卒擊敗遼軍的精銳騎兵,這代表著大宋以後不懼遼軍的衝擊。

「王卻麾下的刀斧手是大宋最精銳的,旁的軍隊怕是沒這個實力。」

有人點出了此戰的要點,但馬上就被人反駁:「大宋人口億兆,難道就找不出另一個王卻?」

是啊!

大宋人口多不勝數,組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