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說因為她前三次的逃跑,害他和父親的債務沒有還,一切都是她的錯,所以她要負責還……

連身上流著相同血液的父親和哥哥都一再把她賣掉,還有誰會對她好?除了母親之外,她根本不知該相信誰。

「小子,你管老子什麼閒事?難道不怕中部第一大幫找你算帳?」包廂裡的其它兩個男人,也跟著跑出來攻擊他。

「又是中部第一大幫?你去外頭瞧瞧,看那位是不是你家老大。」齊沐右手簡單一甩,那兩個撲過來的男人就一前一後跌到外頭去。

他比那些人還兇……李青戒慎恐懼的渾身顫抖。

「妳沒事吧?」齊沐伸出手去,想抹去她唇角的血痕。

他的接近令李青全身打顫,她戒備的雙眼盯著他,想咬他伸過來的手。

「沒事了,妳很勇敢。」也許是他太唐突了,齊沐改而把手放在她的頭上,摸摸她的發。

李青怔住。從來沒有人告訴她「沒事了」,更沒有人說她「勇敢」……這個從沒見過面的人,為什麼要這麼說?他知道她的事嗎?

心裡好象有個聲音在說,這個人是好人,知道她受的苦,她可以放心依賴。可是在她想相信的同時又覺得害怕。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了,她要去接母親下班,只有這件事才是最實際的。李青不動聲色的把身子往外移。

「別走。」齊沐才把眼光移到她臉上,她就機警地跳開一大步。

她的眼神充滿防備和戒懼,讓齊沐的心隱隱作疼。

「我不會傷害妳。」他希望她相信他,但她的防備並沒有因此減少。

中部第一大幫的老大,和那個斷手男人一起走了過來。

「老大,這幾個嘍囉我認識,他們在附近開了幾家賭場。」老大拭著冷汗對齊沐哈腰陪笑,想替他們說情。

「這個女孩只有十幾歲,你們卻欺負她,怎麼回事?」齊沐繃著臉,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令他深惡痛絕。

「那個……」老大躊躇半晌,他怎麼知道這些人之間有什麼恩怨?

看了旁邊的嘍囉一眼,他責備的問:「老大在問話,你們不會回答嗎?」

「啊,是……」那幾個人簡直呆了,這個年輕小夥子,是老大的老大?

「快說!」齊沐手一揮,就把堅固的木板牆揮出個大窟窿,讓那些人都嚇軟了腿。

好可怕,他真的比別人都可怕。李青連呼吸都不敢。

「她叫李青。」為首的嘍囉顫著聲音說,「她父親是個上班族,因景氣不好被裁員,因此染上賭癮,欠了我們幾十萬賭金……」

「爸爸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他還會再站起來的!」李青堅定的嚷著,媽媽說的,爸爸一定會再站起來。

「所以你們就強擄未成年少女?」齊沐不屑的挑挑眉。這些人完全不懂什麼叫盜亦有道。

「不……是她父親拿她抵賭債,這是證據。」男人拿出一張紙,上頭言明把李青賣入酒店,還有指印為證。

「聽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齊沐的聲音非常冷。

這世上居然有把女兒推入火窟的父親,而這些雜碎竟以此逼良為娼!

「是……是第四次,前幾次是她那肺癆的母親……」

「我媽媽不是肺癆!」李青堅定的嚷著,誰再說她母親一句壞話,她就跟誰拚命!

「一推就倒,不是肺癆是什麼?」男人沒好臉色的說。

「你再說一次!」李青張牙舞爪的想衝上去。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齊沐拉住她。

她又瘦又小,卻對比她高大好幾倍的男人沒有半點畏懼,她體內,果真流著野獸的血。

「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