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接過她遞來的手巾,溫和地說:

“也許因為我是a市人,所以才能聽出肖小/姐那幾乎不存在的口音,這會兒聽你說是a市人,我才覺得你有些面熟,和我認識的一位姓肖的太太有三分相像。”

肖月擦臉的動作微微一滯,睫毛微顫了下,掩飾的笑:

“是嗎,可能我長著一張大眾臉,唉,楚小/姐,你喝酒上臉嗎?怎麼臉這麼紅?”

被她這一說,楚歡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倒不是臉紅的原因,而是頭,似乎有點暈眩:

“是的,我喝酒上臉。”

“哦,原本如此,我還以為楚小/姐喝不了烈酒,醉了呢?”

楚歡輕蹙秀眉,抬手捏了下鬢角,腦子裡那股暈眩勁似乎以極快的速度加重,這種暈眩導致她想要看透肖月的心思都力不從心。

回包間的途中,她還晃了晃,肖月擔憂的扶著她,見她們進來,楊老闆立即欣喜的說:

“楚小/姐,剛才我一個同行的朋友打來電話,說他們有藥材,雖不夠量,但能湊一半,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趕過去看看,您要是滿意就從他那裡先發貨如何?”

“好,沒問題。”

楚歡強壓下心裡泛起的異樣感覺,難受地皺了皺眉,這一動作看在楊老闆眼裡,立即露出關心之色:

“楚小/姐,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都怪我,我不該讓您喝那麼烈的酒,要不這樣,陳經理跟我去看藥材,小肖,你先送楚小姐回酒店,一會兒我們再聯絡。”

“好的,楊總。”

楚歡想拒絕,可腦子越來越暈眩,陳經理知道她酒量不太好,見她醉了,不太放心地問:

“楚總,要不我送您回酒店,明天再去看藥材。”

楊老闆眉頭一皺,焦急地說:

“陳經理,楚小/姐有小肖送回酒店你只管放心,現在藥材緊缺,這兩天更是有人高價收購藥材,要是我們去得晚了,那批藥材指不定就成別人的了,楚小/姐,你看讓小肖送您回酒店行嗎?”

“陳經理,您放心,我一定把楚小/姐安全送回酒店。”

陳經猶豫了兩秒,想著他們住的酒店離這也就兩三分鐘的腳程,見楚歡又沒阻止,便跟著楊老闆離開了包間,另外一名男子和肖月則負責送楚歡回酒店。

走出電梯時,楚歡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她酒量不好,可以前醉酒只是頭暈,不像此刻,身體裡似乎有一股火苗蔓延開來,她猛地抬頭看向肖月,後者臉上的某種表情來不及收起,被她捕捉到,她心裡一驚,伸手就要去掏手機,卻被肖月阻止:

“楚小/姐,您醉了,別亂動。”

“我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楚歡眉心一皺,儘管頭暈得厲害,她卻很肯定,自己著了她的道,眸光看向幾米外的前臺服務,正想開口時,卻突然後頸一痛,聲音卡在喉嚨,整個人陷入了黑暗的世界——

肖月和那個姓李的男人對視一眼,依舊一左一右扶著她胳膊朝酒店門口走去,出酒店時,另一扇旋轉門處走進來幾名西裝革履,氣宇非凡的男子,為首一名男子不經意一眼看見被人扶著出去的楚歡時,眸色微深,腳步跟著一頓。

“怎麼了?”

正與他談話的男子察覺到他的異樣,疑惑的問。

男子收回視線,淡淡地說:

“沒什麼,走吧!”

……

楚歡醒來時,目光觸及到面前一張賊眉鼠眼,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臉,她混亂的意識裡倏地剝離出一絲清醒,驚慌質問:

“你是什麼人?”

從沙發裡站起身時,頭上一陣暈眩襲來,她身子不受控制地猛烈一晃。

男人也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