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升起一種敬畏之心,很快自那地方後撤離開,就見那黑色的眼珠微微一轉,已經起了一層更瑩潤的光芒。

傅聽歡側了一下頭。他碰觸到蕭見深的脖頸,但並不是親吻,也不是舔舐,而是展露了利齒抵在蕭見深的喉中,他的下顎慢條斯理地收緊,如同獵手對待無力反抗的獵物,樂於看見對方在自己手中嘴下掙扎。

蕭見深當然沒有掙扎。

他正在脫對方的衣服,壓根沒心思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然而就在他這樣動作的時候,外頭那含含蓄蓄明明都花樣百出了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撕破臉皮的聲音驟然放大,就好像是有一聲屬於人的慘嚎,如同錐子劃破了夜晚粉飾一切罪惡的布幕。

傅聽歡此時正情到酣處,哪裡耐煩管外頭的人是死是說?

“我們繼續,等明天出去了死一堆才好。”他心不在焉道,言罷忽然又冷笑,“除非你想出去會你的小情人。”

蕭見深正專心致志於解開身上人那層層疊疊的衣服,壓根沒注意傅聽歡在說什麼。

面對如此之旖旎□□,正常的男人哪還有餘暇去思索別的問題?

他的回答只慢了半拍,傅聽歡就揚起了一邊的眉梢。

蕭見深說:“……我的小情人不就在眼前?”

傅聽歡似笑非笑:“那之前眼珠都要落在你身上的飛虹仙子怎麼算?”

蕭見深記起來這個人了!但他立刻機智回答說:“所有人都在看我。飛虹仙子是誰?”

不管傅聽歡是否相信這個回答,總之他在蕭見深回答之後就哼笑出聲。他給了蕭見深額外的獎勵:他在對方身前屈身跪下,面孔緩緩下移,幾乎碰到蕭見深的雙腿之間……

又是巨大的響動從外頭傳來!

這一次除了響動之外,還有屬於群雄憤怒的叫喊聲:“一靈觀竟敢殺人——”

“人不是一靈觀殺的!”一靈觀的人也在喊。

“死者死在一靈觀獨門絕技之下,還敢狡辯!”群雄又叫道。

傅聽歡將要繼續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繼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微微冷笑。

他自蕭見深身上站起來,先整了整衣服,又重新束髮,繼而對蕭見深說:“我出去看看,回頭繼續。”

“……………………………………”蕭見深。

傅聽歡又安撫蕭見深:“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話音還未真正落下,已經匆匆推門出去,在外頭說了兩聲,便帶著人往那群雄匯聚的大殿快步行去!

“…………………………………………”蕭見深。

他的神經終於輕輕崩斷了,在他腦海裡發出令人心碎的“啪嗒”聲響,似乎什麼寶貴的東西摔落到地面,然後可憐地糊作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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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暗下的夜在這時候重又燈火通明。

群雄再次齊聚於一靈觀山門之後的廣場之中。而這一回,烈烈的火光映著他們扭曲的面孔,一個個都像是從地底下爬上來的惡鬼。

但此時的景象似乎也已經墜於地獄邊緣了。

靈堂的白幡還在夜晚裡飛舞,平放的棺材尚未釘死,而地上又橫七豎八地躺了許多新鮮的死者。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被人忽略在一旁,但剩餘的死狀相同、身上外露皮肉都環繞著一圈圈青紫的那些人,則被一同堆放在一靈觀的眾人面前!

武林中人此時已經義憤填膺,只聽他們說:“謝思德上一靈觀中,謝思德死;我們上一靈觀中,我們死!這一靈觀哪裡是什麼名門正派,分明是一個龍潭虎穴,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一靈觀為了孤鴻劍已經喪心病狂了!他們說不得打算將我們全部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