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人,一家人。”

“平西王爺派來的人?”那城門官瞟了一眼孔凡林手中的官防路引,忽然粗暴的一揮手,凶神惡煞的說道:“不行!就算是真的也沒用,平南王爺有令,內城閉門之後,除非是有王爺的手令或者朝廷的聖旨,否則不管是誰都不許進城。要進內城,等明天卯時!”

話說到這步,那城門官敲詐勒索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要換了其他的人,十個有九個都得乖乖掏腰包送上買路錢了——可孔凡林是什麼人?盧一峰當初去拜見吳三桂的時候,在孔凡林這幫侍衛面前買路錢掏了幾十兩都得吃好幾次閉門羹,幾時又受過這樣的氣?所以聽到這話之後,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的孔凡林立時就勃然大怒,破口大罵起來,“操你孃的,給臉不要臉,平西王府開出的官防路引也敢刁難,你他孃的活膩味了?老子就不信了,今天會進不了這個廣州城?”

“他奶奶的!敢罵老子?”那城門官脾氣比孔凡林還火暴,一蹦就是三尺高,喝道:“弟兄們,操傢伙,把這些鬧事的王八羔子拿下!他孃的,就算是平西王府又怎麼樣?這裡是平南王府,還輪不到雲南這幫土包子在這裡囂張!”那邊城門守軍轟然答應,各挺刀槍就衝過來,孔凡林這邊的十幾個王府侍衛也是一起拔刀,將盧大縣令護到了正中,惟有二郎是大叫一聲媽呀,一轉身就從盧一峰的胯下爬進了馬車,很講義氣的藏到了盧一峰的背後——結果自然招來了咱們盧大縣令的一通白眼。

“格格娘娘到——!”眼看氣氛劍拔弩張即將火併時,盧一峰一行的後方忽然有人不倫不類的長喝,“格格娘娘回府,眾人迴避!”長喝聲中,果然有一隊如狼似虎的平南王府侍衛簇擁著一輛華麗馬車衝了過來,一下子就逼到了盧一峰等人旁邊,為首的一個王府侍衛隊長出列喝道:“幹什麼?動刀動槍的,想造反麼?”

“於侍衛,你來得正好。”那城門官見援軍到來更是精神,趕緊上前添油加醋的說道:“於侍衛你快請看看,這些從雲南來的土包子實在太囂張了,仗著是平西王爺派來的人,天都快黑了非要進內城,不許他們進吧,還又罵人又打人,還拔出刀來準備砍人,就好象廣州內城是平西王府一樣。”

“操你孃的,你小子不故意刁難,我們會罵人?”孔凡林大怒吼道。那姓於的侍衛班頭則一皺眉頭,向孔凡林等人問道:“你們中間誰是頭?我們平南王爺和你們平西王爺同朝為臣,你們如果是辦公事,按規矩來就是了,為什麼要這麼欺人太甚?”

“於侍衛是吧?”盧一峰站了出來,向那侍衛拱手說道:“下官盧一峰,是平西王爺派來求見平南王爺的使者。請於侍衛明鑑,我們是按著規矩來的,首先出示了平西王爺開出了官防,又說明了來意,可這位門官大人卻故意刁難,說什麼都不許我們進城。”說到這,盧一峰向旁邊圍觀的百姓一指,平靜說道:“如果於侍衛不信,可以問問旁邊的百姓,他們有沒有看到這樣的事?”

那姓於的侍衛環顧左右,見百姓們雖然不敢出言幫腔,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盧一峰是在胡說八道,頓時明白盧一峰所說不假,不由回過來向那城門官重重瞪上一眼。盧一峰乘機說道:“於侍衛,可就算這樣,這位門官不但還是不肯讓我們進城,反而要我們給他五十兩銀子的買路錢,還說就算是朝廷的傳旨欽差來了,不掏買路銀子也休想進這個城門,何況我們區區平西王府的侍衛?”

“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那城門官一聽急了。盧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