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表侄女的事,京中無人不知。如今陸方伯救了我嫡姐,若是有我嫡姐為他引薦,定是能助他早日飛黃騰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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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勸告

已經四年了,陸方伯的實力早已出類拔萃,然前世陸方伯偶遇齊大將軍,受齊大將軍賞識之事卻一直未曾發生,這與前世截然不同的發展,讓顧安年不由得猜想:莫非是她的插足,讓陸方伯的命運發生了轉變?除此原因,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然而沒有齊大將軍的賞識和提拔,陸方伯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而她往後的計劃亦是空談。

既然山不來就我,便我去就山。是以顧安年才會想出藉著上次踏青之事,為陸方伯提供機會的法子。這就是為何踏青之事明明可以請沈千相助,她卻非要陸方伯出手的原因。

顧安年這樣一說,沈千即刻便明瞭了她的目的,然而他猶是不解,“即便如此,你亦可以用旁的法子助他,實在犯不著讓他遭受如此磨難。”

一想到那憨厚的徒弟往後或許會因此而變得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甚至可能走上歪路,他便著實感到擔憂惋惜。

“先生,”顧安年打斷沈千的嘆息,苦笑道:“陸方伯的性子你應也十分明白,他雖有雄心壯志,卻太過單純倔強,所謂剛者易折,他又是沒有什麼心機的,若是現在不讓他受些磨難屈辱,學會人情世故,且不說他現在還未成大器,就是往後成了大器,這性子也是很難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中站穩腳跟的。”

“話雖如此,然受了這磨難,方伯他對權勢勳貴之家變得更為憎惡,怕是不願低頭向顧三小姐求助。”沈千搖頭長嘆。正如顧安年所言,他十分了解自家弟子的脾性,也正是如此。他更是知曉他那徒弟是不會輕易向人低頭的。

顧安年知他心中所想,見他不若方才那般氣憤,不由含笑挪揄道:“先生,我自是不會害你那寶貝徒弟的,我既然想出了此計,便就有法子讓他應承了,你無需擔憂。”

“說的好聽。”沈千笑瞪她一眼,心口火氣已全消。

又見她神采飛揚,眼眸如星自信十足,他不由得搖頭嘆道:“安年。我知曉,若你以念兒的身份勸那小子隻言片語,那小子怕是很容易便會答應,只是……”他眼中閃過苦惱,“你不是不欲與他有過多牽扯嗎?”

“……”臉上笑意一僵。顧盼生姿的鳳眸漸漸暗淡下來,顧安年抿緊嘴角轉過身去。好半晌才輕聲道:“先生。我本就是狡詐陰險之人,只要能達到目的,即便是利用他人感情,我亦是……不會手軟的。”

沈千滿臉詫異,望著那瘦小的背影,他終是隻能嘆息。

風捲珠簾。燭火搖曳,兩人沉默以對,屋裡一時安靜下來。

忽然啪地一聲,是蠟燭棉芯爆裂的聲音。顧安年含笑回身,微勾唇角道:“先生,雄心與野心也不過一紙之隔,只要不禍亂百姓,不為非作歹,即便是野心又如何?總好過空有雄心,卻毫無智謀,處處遭人陷害設計的好。”

“如今他越是憎惡勳貴權勢之家,心中便越是想要凌駕於那些仗勢欺人之人,若是有了機會,先生以為陸方伯會毫不動心?以念兒的身份勸他,也不過是起到推動作用罷了,現在的他需要有人替他做決定。”

“你如此能言善辯,精於算計,我自是說不過你。既然你有你的打算,我便不多嘴了。”顧安年句句在理,沈千實在反駁不了,他淡淡一笑,伸出手來,“你既料到會如此,想必早已準備好一切,有何需我轉交的,便拿出來吧。”

顧安年會心一笑,取出早已寫好的書信交與沈千,福身致謝:“謝先生體諒。”

沈千無奈苦笑,“我只願日後我不會後悔我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