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妹妹,怎的你也……”顧安錦無奈嘆氣,心中卻也對那奇人有些好奇。

“這個嘛……”夥計為難地撓了撓後腦勺,歉意笑道:“不瞞幾位小姐,東家他行蹤隱秘,即便是咱店裡的夥計也未曾見過他的面,掌櫃的也只說東家每隔一段時間會與他見一面,其餘的便就不知情了。”

說罷躬了躬身,提著茶壺下去了。

“怎麼這樣……”寧秋霜洩氣地嘆口氣。不過心中卻愈加堅定了要見這茶樓東家的念頭,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也極有可能是穿越者,是以她必須要見那人一面!

這樣想著,寧秋霜眼中閃過堅定。

顧安年將她的一切反應看在眼裡,眼中蕩起不易察覺的笑意。

三人坐著閒聊了片刻,早茶時間過去後,一樓大廳漸漸熱鬧起來,不過半個時辰,一樓大廳裡便擠滿了人。

“這裡真的很火耶。”寧秋霜感嘆道,小聲嘟囔:“在現代算不上什麼的特色,在這裡卻能如此受歡迎,古時候果然是落後啊。”

“霜表姐,你在說什麼?”顧安錦聽到她的話,皺眉問道。

“啊?沒、沒什麼,我是說這裡真熱鬧啊,呵呵。”寧秋霜慌忙端起茶,掩飾地喝了一口,心裡暗道又差點露餡了。

到這裡都四年多了,她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只是依舊會時不時在不經意間說些“另類”詞句。

“嘻嘻,霜表姐又自言自語了,這壞毛病你是改不掉了吧。”顧安年嘻嘻笑道,一副早就習慣了她這樣子的模樣。

“哈哈,這也沒辦法。”寧秋霜哈哈一笑,算是認同了。被當做自言自語,也比被當做是異類強很多。

突然,人聲鼎沸中,一陣清幽的琵琶聲突兀地響起,這琴音一響,大廳頓時便安靜下來,坐在迴廊上的客人亦紛紛探頭往下面的露臺望去。顧安年三人自然不例外。

來過“茗葉軒”的人都知道,這裡每天都會有不同的節目,其中的說書更是吸引了不少客人,不知今日會是什麼節目。

只見樓下一年紀輕輕的女子抱著琵琶走上了露臺,在木椅上坐下後,指尖一動,撥弄著琴絃如泣如訴唱了起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子飛時,月滿西樓……”

樓中客人側耳傾聽,臉上皆是動容之情,一曲畢,免不了是掌聲轟鳴,迴廊上的顧安年三人亦是大聲贊好不斷鼓掌。

寧秋霜雙眼晶晶亮,望著地下唱歌的女子眼也不眨一下。

過得一會夥計上來添茶,似想起什麼般,指了指樓下唱曲的女子,小聲道:“對了,三位小姐不是想見見咱們東家麼,小姐們不妨向婷兒姑娘打聽打聽,聽掌櫃的說,婷兒姑娘就是被東家所救,送到咱樓裡來的。”

“真的?!”寧秋霜驚喜地驀然起身,也不問清楚,便拔腿往樓下跑。

“霜表姐!”顧安年與顧安錦大叫一聲,隨後無奈地相視一笑,跟著下了樓。

樓下一片叫好聲,不少人催著再唱一曲,寧秋霜蹬蹬蹬跑下樓,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露臺前,正要開口詢問,卻聽得一道流裡流氣的聲音道:“此曲好是好,然要與當日永濟候太夫人大壽時,寧國公小姐的《青花瓷》相比,還稍欠了幾分特色與新奇。”

聽到自己的名字,且帶了稱讚之意,寧秋霜不由好奇欣喜地回頭望去,卻見是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富家公子,正搖著紙扇裝腔作勢地耍帥。

見多了面貌俊美之人,看到這種不入流角色,寧秋霜撇了撇嘴,打算不予理會。

然她不理會,不代表沒有旁的人搭腔。

又一位錦衣華服的富家公子站起身,搖頭晃腦道:“寧國公府小姐之名在下亦有所聞,正如這位兄臺所言,那曲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