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初晴所說的姚師姐,當然指的是傾玉一脈鍾紫菱最疼愛的高徒姚水湘,就是平常,為了姚水湘的一些瑣碎私事,鍾紫菱沒少跟其他幾脈的人扯皮較勁。

傅千雪感覺很是怪誕,他與鍾紫菱與姚水湘俱是不熟,來燎沉劍派正峰也不長,呆在山門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想不通姚水湘怎麼會找上他。

傅千雪心下嘀咕的時候,風初晴也納悶著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這事不是鍾師叔吩咐下來的,是姚師姐特意跟鍾師叔提起的。鍾師叔繞不過姚師姐的懇求,找上了左師叔,然後就找上了我。”

風初晴雙手攤出,表示自己的無奈。

“想來我師父是同意了。”

“連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風初晴朝兩旁看了看,靠近了傅千雪才悄聲道:“傅師弟你是不知道,曾經鍾師叔對左師叔可是一番情意,只可惜,後來左師叔碰上了那個女子……”

風初晴沒接著說下去,而是揮手道:“不提這些了,都是好幾十年的老舊古董了。如今左師叔平安歸來,也算是喜事一樁,何況傅師弟又在劍閣中出了個大風頭,再提那些也沒意義了。也罷,話就到此,一切就祝傅師弟你千重山此行一帆風順,收穫多多,當然還有姚師姐。”

傅千雪誠懇道:“我會努力完成好宗門任務的。”

風初晴拍了一下傅千雪肩膀,誠心道:“以你高階資深弟子的身份,探明千重山迷霧的同時,還能想著宗門,算是有心了。”風初晴感慨完,拿出一個類似一個焚香小龜的鵝卵石,強塞在傅千雪手心,道:“不許推拒,也別多說,收下就行。你闖過大浪淘沙劍閣十五層,不管怎樣,都算是給我們三個教課的大大長了次臉面,儘管我們三個教授你的次數不多,但總算有了個名分,佔了你的光。這枚鵝卵石是從祖師爺傳道授業的那座山底溪澗找到的,到底有什麼用,我也沒摸清,你留著吧。”

送完鵝卵石,風初晴就飛走了,不給傅千雪多問的機會,無意讓傅千雪追上問個清楚。傅千雪只得返回屋中,待天黑師父左都商議完今日派中大事,便去請安辭行,也將姚水湘的請求一併說了。

提至鍾紫菱的名字時,左都雖然端坐寂然,內心卻如枯葉零落,不禁湧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內疚酸楚。

想到自己剛闖過劍閣,名耀燎沉劍派上下的那個雨夜,加上坐實上燎沉劍派那一代大師兄的名號,雙喜之下,喝醉了酒,失去固有的判斷,失去不少了分寸,迷迷糊糊中被鍾師妹扶去了她的閨房,睡了一夜。

那是一個冷雨寂寂的夜晚,也是優美暖香的一夜,可是終是自己犯了錯,喜歡上了極魔合羅宗的大公主成軒韻。

從那之後,自己便很少見到鍾師妹了,聽聞她常在傾玉一脈最高峰上,任憑北風嗚咽幽吹,似在眺望等待遠方的人,在小雨纏綿的夜晚唱著家鄉的情歌。

一想到此,左都忍不住心中慟然,對說明來意的傅千雪大有深意凝重道:“千雪,你要照顧好姚師姐,別讓她在外遭了苦受了傷,更不讓她被人欺負受了委屈,聽明白了吧。”

“弟子記下了。”

第二清晨辭別了左都,傾玉一脈的姚水湘就找來了,也不見外,跟著傅千雪半天。先是幫忙收拾打理隨行物品,又隨傅千雪去了燎沉劍派前山,看傅千雪接下十幾個宗門任務,一時興起也接了幾個難度很高的。

離開燎沉劍派順著大道行了幾日,傅千雪與姚水湘熟悉的些,偶爾能聊上幾句,相對不顯得那麼尷尬。

緩行慢走到師門漓月峰山下的離回鎮,傅千雪跟姚水湘道明要她在鎮上等上一日,他回去跟山門師兄姐妹道個別,主要是將極魔合羅宗最近的情況說給師孃聽。

“傅千雪你這樣合適嗎?大冬日的,將一個女子孤零零扔在鎮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