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也別管她禍不禍水……照你這麼說,這端王也對那顏傾城有……嗯嗯?”那漢子做了個極猥褻的表情。

另一個也很有默契的猥褻的笑起來,“那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嘛!聽說那顏傾城長得真是天上地下沒得比,就連她親叔叔,哦,就是那錦華帝也被她勾得失魂落魄,像只發情公狗一樣往她兩腿之間那小嫩逼裡鑽……”

“哎呦,這說得,我都心癢了!”

“死去,這天下心癢的男人何其多,但看你有沒有那個命!那種禍水,別說操上一操,就是看一眼也折壽!”

“折壽也值了!聽說自從攻下王城,就沒再見到過那小騷蹄子,許是怕被咱們大金男人操死就夾著小嫩逼逃了,嘿嘿,要是要我找見,嘿嘿……操不死她!”

“嘿嘿,不要命的!你就做夢吧你……”

()

指甲刺進手心的肉裡,牙關咬的麻痛,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能坐在這裡聽這些下流的男人用那些汙言穢語羞辱自己。她應該哭得,可是,哭又有什麼用?那不過是懦弱的發洩而已。

“顏兒?”一聲低柔溫吞的低喚響起。

她機械的隨著那聲音回過頭去。

雪白的長袍,傾長的身姿,即便換了一張最平凡無奇的臉,也難掩那一身清逸出塵的風韻。他背著光緩緩向她走來,墨一樣的眸深邃又聖潔。他是高潔的修行者,他是虔誠的修道人,他代表著至純與至善,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化身……他……是如此高不可攀。

“顏兒?”他在她身邊坐下,神色擔憂,伸出那隻溫暖修長的手輕撫她冰冷的臉頰。

如此溫柔,如此讓人依戀……可是,她享受的起嗎?

想起在城門時那些人說的話,他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吧,是他施法讓那人昏過去的吧?他聽了是什麼心情?又怎麼看她?鄙視?嫌棄?噁心?也覺得她是勾引自己叔叔、同牲畜苟合的下賤女人嗎?

不,不要……她不要他那般想她,別人怎樣看她,她都可以不在乎,只有他不行,他不行……

“!啷──”她起的太急,慌亂中打翻了手邊的碗碟,踢倒了身後的座椅,她白了臉,不敢看他乾淨清澈的眸,狼狽的掉頭逃回樓上。

她動作太快,太突然,以至於百里伸出去的手還懸在半空,她人已經上了樓。

她怎麼了?百里罕見的皺起眉頭,視線往周圍一掃。

見客棧掌櫃小二還有窗邊的兩個漢子因傾城的舉動而紛紛看過來,其中一個漢子還曖昧的笑道“小子,跟你媳婦兒吵架了吧?女人家面子薄,心眼兒細,還不快上去哄哄?”

百里聞言,點了點頭,慢吞吞地付了餐費,又慢吞吞地上了樓。

這時,樓下的漢子又說“這般溫吞的性子,女人怎麼會喜歡?我說兄弟你倒是快點兒啊!看得我都急!”

另一個道“行了行了,你別管人家閒事了,還是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哪是春秋大夢?!說不定趕明兒個我就碰見那傾國傾城的小騷娘們兒,嘿嘿……”

“服了你了……”

百里腳步一頓,隨即不動聲色地繼續前行,只有隱在袖子裡的手輕微的動了動手指。

他剛推開房間的門,樓下就響起一聲慘呼:

“哎呦,肚子疼──”

房間裡,傾城已面色如常,坐在桌子旁,手裡拿著之前百里給她的載有道家經法的書冊看。

見百里回來,她微笑道“回來了?”

百里腳步頓了頓,然後回身關上房門,道“嗯。”

然後,踱到傾城身邊坐下,拿起茶壺就要倒水喝。

“別──”傾城按住他的手,又迅速收回,臉色有片刻不自然,“這水冷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