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爹,咱們從現在起就當沒有這回事。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您不能阻止我賺錢,發展興趣!”薏茹雖然一副商量的樣子,但口氣絕不是在商量。

方明升已經知道了女兒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去阻攔,對他來說,只要不是去做危險的事,那就沒關係。

雖然喜歡賺錢這個興趣比較那個了點,但能看到她鬥志昂揚的模樣也好,以前閨女就是太封閉了,現在這樣好。她既然想做,那就做唄,最慘的也就是賠個精光,有他在起碼餓不死父女兩。

父女兩人秉燭夜談,同樣有一家人夜裡在說事兒。

“娘,我今天看到那賤人回來了。”李春鸞洗漱完就鑽進被窩,家裡的男人都不在,娘倆準備一起睡。

李氏管方薏茹叫賤人,因此李春鸞說起她也用賤人代指。

“她回來就回來唄,臉抬起來,娘給你抹藥。”李氏從床頭拿出藥膏,挖了點塗在李春鸞傷口上。

那天娘倆不僅什麼都沒撈著,還當眾出醜,自己閨女更是差點毀容,李氏別提有多生氣。萬幸的是胡郎中說沒事,不會留疤,不然李氏得恨死那天外場的所有人了。

“娘,我看那賤人大包小包的回來,身上還穿了新衣,你說該不是她家發財了吧?”李春鸞一心掛念著方薏茹身上那件衣服,花色可好看的,偏偏被糟蹋了,要是穿在自己身上,肯定很漂亮。

李氏抬起眼看她,聽出了她意有所指。

李春鸞小聲湊過去,耳語道:“我聽小桑姐說,她相公和村長去鎮上的時候,看到村長去了媒人堂。”

“有這事?”李氏來了精神,這關係到錢的事可就不一般了。

“恩,原來我還沒往別處想,今天看到那賤人帶了那麼多東西回來,就猜不會她去要回自己的嫁妝吧?”李春鸞也是朵奇葩,明明就不是個精明的人,偏巧在這種事上非常敏銳。

“那怎麼行!那嫁妝是俺們家的!”李氏一聽,瞬間炸毛了。這段親結的她不僅丟了兒子,丟了臉面,現在那嫁妝還被方家那小賤人拿去?想的美了她!

本來拜堂沒成,就想著這嫁妝泡湯了,她也就淡了心思,總不能跑去官媒那邊鬧事,那些都是老爺,是大人,真惹惱了有得她們苦受。

但這並不意味她不要,拿不到跟不要不是一個概念!方小賤人既然拜託村長去幫她拿回了嫁妝,那這嫁妝就該是他們李家的!

李氏的神邏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的,她認為她兒子既然已經因為方薏茹有家回不得,那方薏茹就只能給他守寡,嫁妝什麼的自然也該是他們李家拿走。現在一聽方薏茹拿了嫁妝去採買,李氏心火就上來了。

這賤人,膽敢偷她的錢!

李春鸞見自家孃親說那嫁妝是他們家的,心裡就動了小心思。明日她就去找方賤人,讓她把那身衣服脫下來,她要拿去改成她自己能穿的。

這邊李氏也同樣做了個決定,明日一早就去找村長,那筆嫁妝不能被方家給吞了!

“娘,你說大哥現在會在哪裡?”已經把方薏茹的東西視為己物,李春鸞才起她大哥。

提起李崇禹,李氏就哭喪起臉,這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就這麼沒了,任誰都開心不起來。

“不知道啊,他這一走,可真什麼都不要了。”李氏怪兒子,全然不顧她們的存在。養他這麼大,還沒被孝順過就跑了,養兒子有什麼用!

李春鸞也傷心,她大哥在的時候誰趕欺負她們,如今他走了,她的兩個爹又在外頭拉活,誰給她們娘倆撐腰。她臉上這個傷就是那天被人欺負了,還沒找到仇人!

“大哥要是能回來就好了。娘你還記得大哥走的前一天嗎?”李春鸞回憶道。

李氏一驚,連忙捂住她的嘴巴。警惕的觀察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