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對著這個憤怒的小姑娘,全身那逼人的氣勢完全變成了說不出的愧疚,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認真地面對她:“以璨,我來開會,走的時候去看你母親了,她身體好多了,讓你放心。”說罷,他從身邊拿出一個包遞給她:“這是你媽媽讓我捎給你的東西。”

程中謙深知兩人的仇結的深,早就料到蘇以璨這小丫頭不會給陳晉南什麼好臉色,忙替她接過包打圓場說:“交給阿諾放在車上吧,別走時候忘記了。”然後拉著她在身邊坐下,親手給她倒了杯鮮榨的橙汁。

“來來來,快喝口東西去去火。很餓了吧,馬上吃飯。”然後回頭招呼服務生走菜。

看到程中謙殷勤關懷的的樣子,蘇以璨滿肚子的火發不出來。

即使平時再大大咧咧,她也是個家教嚴格的女孩子,一身痦氣不過是她的保護色罷了。再說當著這麼兩個大男人的面,再能蹦達她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不由得緩了緩,端起杯子灌了兩口橙汁,頭也不抬,只是低了聲問:“童童有什麼訊息沒有?”

“沒有。”陳晉南握著杯子的手似是一緊,簡單的兩個字說的極困難。

看著以璨臉色又變得陰晴不定,程中謙忙接過話來說道:“會有訊息的,小姑娘生氣離家出走,想明白了就回來了,晉南已經派人找了,我也通知各處留意訊息了,你放心好了。”

以璨眼眶已經飽含了水漬,努力忍著才不讓它掉下來,她扭過頭看著窗外斑斕的城市夜空不再出聲,只覺得胸口疼的揪得慌。

快過年了,媽媽想妹妹心裡不定怎麼難受呢。一向都是她乖巧了當媽媽的貼心小棉襖,自己一直被當兒子樣糙養著。

心裡又罵了童童,這個小白眼兒狼,有了事情就會讓自己的親人難過,換了是自己一定不會讓這人模狗樣臭男人這麼舒服著,折騰不死他也叫他家宅不得安寧!

程中謙看著以璨難過的樣子也有些不忍,遞過溼毛巾讓她擦臉擦手,連餐巾都親自幫她開啟鋪好。

服務生來回穿梭著上菜布餐,一會兒便擺滿了一桌子精美的菜式:“快吃飯吧,帶了一天課累壞了吧?”

只有程中謙和陳晉南兩個人,程中謙不敢讓以璨挨著陳晉南坐,生怕她一個不高興把杯子砸到兄弟那張英俊的臉上,自己便小心地貼著以璨坐下,隔開了這勢同水火的兩個人。

陳晉南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看著這兄弟忙碌著為小姑娘夾菜遞湯,有些不太領情地陰沉了臉一言不發,只留下程中謙一個人左右逢源。

過了一會兒,阿諾下樓將東西送了車子裡也上來坐下吃飯,這才顯得不那麼冷場。阿諾揮著大手一會兒端湯,一會兒遞勺子,最後又嗡聲嗡氣的吩咐服務生:“來碗老醋!”

陳晉南便和程中謙說起市場投資調控等一些話題,氣氛才慢慢緩和下來。

以璨雖然很餓,此時卻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吃了幾口便打量起陳晉南來。

在去年的比這早些的時候,陳晉南攜童童來京認親。

蘇以璨也是從那個時候確定地知道了童童並不是自己的親妹妹,而是母親從小就抱養的,已經去世的師姐丁佳欣的女兒。

林子葉的師姐兼同事丁佳欣未婚懷孕,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投奔林子葉,卻因意外早產,併發心臟病去世,孩子被林子葉抱回家扶養,跟從林子葉姓林,叫林欣童。

林子葉在懷著蘇以璨的時候被第三者插足婚姻,蘇航都等不及女兒出生,便和妻子提出離婚。林子葉堅持生下了女兒,之後以答應離婚為條件,逼蘇航想辦法離開a市,帶著以璨和童童一起來到B市隱居下來。

丁佳欣曾有一個談婚論嫁的戀人陳豫北,因為陳家反對他們結婚,陳豫北被派去援藏,隨即兩人失去聯絡。直到孩子出生,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