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誠懇,掏出根木簪來,不好意思道:“我拿瑋瑋送我的簪子去送宴會上的歌女,惹他不高興了,來追我要回簪子。”說完謹慎的退後一步飛快瞄了君瑋一眼。

我先是被瑋瑋這個稱呼震住,等反應過來時君瑋正臉神色鐵青地要去抓百里瑨:“你要送人的根本不是我給你的這個簪子吧!打算送那歌女的是我的青玉簪吧!藏哪裡去了?快還我!”

一口口水猛的嗆在喉嚨裡,我止住咳嗽抓住君瑋的手臂:“你你你你送了百里小弟一個簪子?”

百里瑨在一邊扭捏地點頭,君瑋還是沒看見,悶聲道:“是給了一支不過……”

我捂著額頭問他:“因為他把簪子送給其他姑娘就很生氣?”

百里瑨繼續扭捏地點頭,君瑋還是沒看見,悶聲道:“我是很生氣但是……”

我顫抖著手擰著他一點衣袖,感覺高空接二連三那幾把錘子砸在頭頂:“真、真斷了?”

君瑋沒再說話,抬頭做一個詢問表情,百里瑨呆了呆,不好意思地低頭絞著衣角,臉紅到:“恩,斷了。”

眼前似乎已經出現君瑋被君師父幾棍子打死的前景,我後退一步,一手扶樹強撐著沒有倒下去,良久掙扎著振作起來,黯然地拍了拍君瑋的肩膀:“算了,早知道搞小說創作的男的十個有九個都免不了走上這條路,也不怪你,這是行業病,青梅一場,到時候你要被君師父打死了,大不了我分你一半鮫珠……”

君瑋磨牙打斷我的話:“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咦了一聲:“你不是斷袖麼?”

百里瑨錯過來:“斷袖?”右手裡舉著一根斷掉的青玉簪子看向君瑋:“這根簪子斷了,你的袖子也斷了?真是大吉大利,無巧不成書無斷不成雙啊哈哈哈哈。”

我覺得這個簪子滿眼熟,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小時候我送君瑋的。百里瑨還字一邊乾乾地打著哈哈:“我真沒把這根簪子送給那個歌女,既然我答應要幫你把它黏好就一定會黏好,你別不相信人嘛,剛我送那歌女的是你街邊隨便買了一打送親戚順便給了我一根的木頭簪子。”

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誤會了。君瑋鐵青的臉色漸漸發紅,目光不經意掃過來看到我,又趕緊轉到一邊去。我湊過去端詳百里瑨手裡的青玉簪子,端詳了一會兒嘿嘿向他道:“不用黏了,這個其實是石頭來的,仿得青玉,小時候我買了好多拿來送人,宗裡上上下下都送遍了,連掃地的看門的都有,一個銅錙可以買五根。”轉向君瑋道:“你要喜歡我回頭再買一根送給你。”說完又有點躊躇,“但是不曉得現在漲價沒有啊……”

君瑋身形一僵,握著百里瑨的肩膀:“你扶一扶我……”

我趕緊湊過去打一把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得這樣虛弱,擔憂道:“這是不是就是人家說的腎虧啊?”

百里瑨撓了撓頭,苦惱道:“不知道,我也沒虧過,對這方面沒有什麼研究啊。”

君瑋勉強扶著樹,抽搐著嘴角艱難轉身,一隻手還捂著胸口:“我先走了,我們慢聊。”

君瑋次前來信只道明兩個人在柸中,以我對他的瞭解,應該是忘了寫地址,又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還等著我去投奔他,但柸中何其廣大,這樣也能相遇,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運氣。

經過和百里瑨一番長談,才搞清楚兩個人是在陳姜邊境碰到,他受公儀斐之邀來柸中煉藥,君瑋正好也回陳國,兩人遂結伴而行,直至前一天晚上,他們還住在山下公儀家的本家苦苦等真我前去投奔,沒想到懷月明節上山來餐飲,在這裡不期而遇。冥冥中自有定數,這次的定數是我可以節約兩張信紙了。

談話過程中小黃一直咬我的衣袖企圖引起注意,等我們終於停止交談齊齊望向它時,它立刻腳一歪側趴在地上露出條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