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喬重新挽起了大喬的手,輕聲嘆道:“你我不過是顏將軍的戰利品而已,亂世之中,能活下去就不錯了,姐姐,時候到了,就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固執了。”

耳聽著妹妹的勸慰,大喬神色變化,暗咬著朱唇,久久不語。

……

秣陵城。

軍府大堂中,孫權垂首在那裡,一臉的慚愧,正恭聽著吳國太的痛斥。

私下送走大喬和孫紹之事,孫權一直都嚴加保密,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幾天後的今天,他的母親吳氏終於得知了訊息。

震驚不已的吳氏,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直奔而來後,對孫權自然是一頓臭罵。

孫權自覺理虧,也不敢辯駁,只能任由自己的母親教訓。

吳氏痛罵了半晌,一直罵到口乾舌躁,豐滿的胸脯喘息起伏難定之時,方才作罷,扭著飽滿的肥臀氣乎乎的跪坐了下去。

“母親息怒,兒知錯了,母親先喝口茶吧。”孫權畢恭畢敬,雙手將茶奉上。

吳氏將一杯茶飲盡,心情方才是舒緩了幾分。

“仲謀啊,不是為娘說你,這種事你怎麼也能做得出來,你難道就不怕天下人笑你,難道就不顧惜孫家的名聲了嗎?”

吳氏又開始怪怨了起來,不過這一回語氣卻已緩和了許多。

“母親教訓的是,兒這麼做,也是因走投無路,兒又何嘗不想顧及孫家的名聲,可是,若是江東的基業沒了,孫家破滅,要聲名又有何用。”

孫權見吳氏脾氣緩和,便趁機自辯起來。

吳氏搖頭一聲長嘆,似乎終於是體諒了自家兒子的難處。

感嘆半晌,吳氏問道:“人既然已經送了,為娘再怪你也無濟於事,只是不知結果如何,那顏良可曾答應言和嗎?”

“子瑜帶回的訊息,說是那顏良不肯言和,但這幾天以來,顏軍卻一直沒有動靜,兒在猜想,那顏良師老已疲,估計還在猶豫之中。”孫權忙道。

吳氏的表情又緩和了幾分,微微點頭道:“若是真能換取和平,保住咱們孫家的基業,她孃兒倆的犧牲也值了。不過仲謀啊,顏良那狗賊若是退兵,你一定得到你大哥的墓前磕幾個頭,好好的乞求他的原諒才是。”

吳氏此言,代表著好已經完全預設了孫權的作法。

孫權暗鬆了一口氣,忙是誠懇的應諾。

吳氏這才滿意,正打算起身而走時,猛聽得堂外傳來一聲驚濤駭浪般的巨響,似乎山洪決堤一般。

孫權和吳氏俱是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是,忙是走出堂外去瞧是何動靜。

二人站在高階,舉目遠望,驚見秣陵城東南方向,竟是真的有漫漫大水,正洶湧的撞擊著秣陵城牆。

母子二人神色大變,皆是驚恐難當。

孫權更是驚叫道:“怎麼回事,怎會突然有洪水衝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僅是孫權,整個軍府上下,見得此情景的男女,無不是赫然失色。

正當孫權驚疑難當之時,卻見魯肅飛奔而來,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顏軍決了玄武湖,要水淹秣陵啊——”

水淹秣陵!

霎時之間,孫權的身軀僵化在了那裡,吳氏那風韻猶存的臉龐,亦是襲滿了驚恐之色。

而當此時刻,秣陵城東的鐘山下,顏良卻駐馬執鞭,興致勃勃的欣賞著山下大水淹城的壯觀景象。

這幾天的時間裡,顏良表面上並未對秣陵發動進攻,看起來似乎有息兵的跡象。

實際上,他卻在暗中移岸於高地,並派士卒每日暗掘玄武湖的湖堤。

諸般準備已然就緒,顏良遂於今日一舉掘開湖堤,要以這茫茫大水來灌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