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進攻,咱們就什麼時候進攻,到時就看我烏桓勇士,殺得那顏賊片甲不留,好為你們報仇雪恨。”

難樓等烏桓眾將,都隨著塌頓哈哈大笑,甚至是猖狂。

劉備也皮笑肉不笑的陪著笑,響應著塌頓的豪邁。

張繡等諸將,卻是眉頭暗皺,一副不是滋味的樣子。

塌頓那豪言壯語,聽起來倒像是在諷刺他們這些漢將無能,反過來卻需要求著人家烏桓人給他們報仇雪恨,張繡這些剛烈之將,聽起來自然覺著刺耳。

怎奈劉備都毫無羞恥感,張繡等做臣子的,又能說什麼呢,只能繼續喝著悶酒而已。

“來,朕與大單于再飲一杯,預先為我們將來的大勝慶賀。”劉備興奮難抑,舉杯放起了豪言。

塌頓愈加狂妄,大碗酒跟劉備一飲而盡

“報~~”冗長而急促的叫聲,打亂了這酒宴的興致,卻見一御林軍卒飛奔而入,直抵禦前。

“啟稟陛下,漁陽急報,楚軍由海路攻陷寧河,大軍正長驅直入,殺奔薊縣而去。”

咣鐺~~

劉備手中的酒杯脫手而落,酒水濺了他一褲襠都渾然不覺,他灰白的臉龐頃刻間湧滿了錯愕驚駭,沾滿酒漬的嘴巴,誇張的縮成了一個空洞。

大殿之中,原本愉悅的氣氛,就此煙銷雲散。

塌頓嘴停止了蠕動,縷縷的汁水從大張的嘴角淌出,兩個眼珠子睜到斗大,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

諸葛亮更是慌得羽扇都拿捏不住,險些就跌落在地上。

“什麼,你說什麼,再給朕一遍!”驚恐之下,劉備有些歇廝底裡的大吼道。

那軍士嚇了一跳,只得低著頭顫著聲,將那驚人的情報重複了一遍。

此時,殿中驚恐的漢國君臣,還有那一班烏桓貴族們,方是徹底的聽明白,一個個是震恐難當,無可置信。

“怪不得楚賊近日明知失利,卻仍頻頻進攻,原來那顏賊是想借此掩護,偷從海上襲我後方,難怪我一直覺著不對勁。”

諸葛亮放起了馬後炮,好似自己早猜到顏良有此詭計,只是來不及向劉備進言而已。

劉備本是想怨怪諸葛亮,未能及時的識破顏良的奸計,但給諸葛亮這般搶先一說,便是無從怪起,只能瞪了他一眼。

“楚國人怎麼可能從海上登陸呢,這可是自古以來都沒有的事啊,這怎麼可能呢?”塌頓大呼小叫,驚詫不信。

諸葛亮嘆道:“大單于有所不知,那顏賊之妻黃氏,慣會奇技淫巧,這賤婦為顏賊發明建造了適於海中航行的海船,楚軍正是憑著這海船,才能登陸漁陽。”

提到黃月英,這個自己曾經愛慕,差一點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諸葛亮心中充滿了恨意,出言輕辱之極,沒有半點的尊重。

那塌頓這才恍然大悟,久居北方的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南面楚國竟然有可以穿越大海的戰船。

這驚人的聽聞,令塌頓大感震驚,此時的顏良,就如同一個神秘的傳說一般,令塌頓和在場的烏桓貴族們,隱隱約約對顏良產生了幾分畏意。

震驚之餘,塌頓抱怨道:“大漢皇帝啊,楚人竟有這種神奇厲害的戰船,你怎能不早說呢,你也太大意了吧。”

塌頓情急之下,竟是當著這多人的面,公然斥責劉備“大意”。

張繡大怒,一手按住劍柄,只等劉備發怒,一聲令下時,就宰了眼前這猖狂的胡酋。

劉備亦是肝火大作,眼看著就要發作,但暗暗一咬牙,卻生生的把憋到嗓子眼的怒氣,給壓制了下來。

劉備不答,只將目光瞪向諸葛亮,尋求他解圍。

諸葛亮神思飛轉,轉眼間眼眸一亮,已是有了主意。

當下他不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