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衛?”馮喆覺得這個詞語有些新鮮。

“是自衛,這個詞可能不確切,但是意思可以理解。你想,張嚮明就是再貪汙,再瀆職,再該坐牢,他也是咱們市場辦的人,他出去代表的就是市場辦,有人舉報他,其實就是看不慣我們市場辦的行事作風,總是我們損害了一些人的利益。不管怎麼說,那個舉報的人今天能舉報張嚮明,明天呢?就能舉報市場辦的任何一個人,這種事在一定意義上,必須得到遏制。”

馮喆明白了,這其實就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能確定?”

“能。”

曹金鳳解釋說:“給你彙報的意思是,可能咱們的人會對金鑫那個網咖實施一些措施,比仿說未成年人進網咖是不允許的,可市場上每個網咖都有未成年人,這些未成年人還是網咖的主要消費者,說不允許其實根本禁制不了,就像盜版碟,盜版書,甚至盜版文學作品,屢禁不止,為什麼,因為總有利益在裡面,打擊一批總會再冒出一批。就像割韭菜一樣。”

“還是以未成年人進入網咖來說事,如果我們限制了這一點,看的緊一點。那些網咖的收入就會大打折扣,這就是一個度的問題,關鍵是看這個度的掌握尺寸是多少。”

“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有些人可能會自鳴得意,而且,咱們的人心裡會很不舒服。”

張嚮明被查,自己才有機會到市場辦來。但是坐在了這個位置上,馮喆就不能不考慮曹金鳳所說的話。

曹金鳳說的有道理,市場辦其餘的人已經在議論這件事。或許,已經在商量著怎麼著手對付金鑫了,因為市場辦的人在別人面前就是一個整體,金鑫舉報張嚮明。大家就同仇敵愾。他們之所以不給自己說,恰恰就是因為自己其實和張嚮明之間的這種承接關係。

馮喆一邊簽字一邊想,曹金鳳車開了話題:“你的字真的很漂亮,我覺得簡直就像是印刷版一樣。”

“嗯,是有些古板。”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反正看著賞心悅目的。哦,明天縣裡要召開會議,裘縣長做代li縣長的正式見面會。按照傳統,全縣fu縣級以上領導幹部。鎮、鄉、縣直各單位黨政正職,縣紀委派出紀檢組組長,縣委巡察機構和部分垂管單位負責人都要出席會議,聽說市裡翟副書記也要來。”

馮喆猛然問:“明天是星期五?”

“對,今天星期四。”

“是個好日子。”

馮喆說著,看著曹金鳳,曹金鳳不知道馮喆什麼意思。

這時,有人敲門,馮喆說聲請進,曹金鳳就過去開門,門口站著張長玉和一個女人,曹金鳳就問什麼事。

張長玉說:“這人找主任。”

曹金鳳心說我知道,可是關你什麼事?她找馮喆需要你陪著?你急什麼?

可這女子長的還真是不錯,曹金鳳對著她微笑了一下,回頭看馮喆,馮喆正好在一堆證件後面,他抬起頭一看,就說:“你有事嗎?”

曹金鳳這一段見慣了馮喆的彬彬有禮,聽他這樣說這個女子,知道這人可能不怎麼討馮喆喜歡,於是就打算迴避,張長玉卻還站在門口,曹金鳳皺眉,心說你怎麼這樣不知死活,你和馮喆年紀差不多,可智商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門口站的是李玉,她今早上沒有去單位來找馮喆,見了面馮喆這樣冷淡,原本想著怎麼破解尷尬的話當著外人也說不出了。

這時馮喆又說話了,可是卻不是對李玉說的,而是對曹金鳳和張長玉:“曹姐,小張,這樣,明天縣裡不是開會嗎,等那個會議完了後,我們市場辦是不是也開個會?”

“嗯,好,這樣正好集體學習一下縣裡的會議精神,再者,主任你也該和我們正式的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