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蔓延的人家也被燒死了好幾人呢,何況是火源中的房子。而在那之後,島上就開始鬧鬼了。”

龔倩的眼睛亮了起來:“就是那個火女?”

安澤南搖頭道:“我還不能確定。據蔦蔦講,後來大家重建房屋,可每到夜裡那個起火的時間,就會聽到女人的叫聲,從窗外看還會見到火光。可當大家跑出屋子,卻什麼也沒看到和聽到。就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個月後,開始有人受不了這種折磨而離開小島。而半年後,還住在島上的只有寥寥數戶。再後來,南椰島被開發商相中,因為開發商給出的金額可觀,再加上最後的居民也不堪折磨,便成全了南椰島轉變成現在的渡假聖地。”

“我聽出來了。”龔倩點頭道:“也不論那女人是否就是現在的火靈,但從傳聞來看,當年這女人的死和火災肯定有蹊蹺。”

“嗯,而且蔦蔦說。那半山腰的殘捨本來是要拆了建電波塔,但施工時半夜建築總會無火自燃。開發商後來沒轍,只能把那片舊房區封鎖起來,成為南椰島現在的禁地。”安澤南站起身說道:“我現在就去那禁地走一趟,看有什麼線索沒有。此事不宜聲張,所以只能我一個人去,你就留在酒店裡以安人心。”

龔倩見他說得在理,便同意留下。

安澤南拿著蔦蔦畫的地圖,走在一條陰森的山路上。

說是地圖,其實就是蔦蔦隨手畫的,不要指望它的精確度有多高。但山道上的岔道及舊舍的方向皆有標明,安澤南看起來也不見得有多困難。

南椰島的東北面密林環山,背對懸崖,本身並無可供遊覽的景觀。再加上當年設定電波塔時頻頻發生異事,便乾脆把這一帶封鎖了起來。三年下來因為沒人打理,山道入口為林葉所遮,安澤南費了好大功夫才看到那“禁止進入”的牌子。

翻過鐵索,走進山道,原先的酷熱為陰寒所代替。安澤南打起十二分精神,這說是山道,長年沒人行走卻讓兩邊山林雜草重生,山道已經變成小徑。落腳處無不是腐葉枯枝,皆之野草擋道,安澤南走得很是辛苦。

從蔦蔦的嘴中,安澤南對以往的南椰島有個大概的瞭解。

南椰島前身是個漁島,島上居民多以捕魚為生。小島西南面臨海,大多居民在那一邊擇地而居,方便出海捕魚。而也有小部分人住在這東北面的山林上,這山並不高,特別的是在半山腰有天然的斷層平臺可供建房之用,島上居民稍微富有些,又或不以捕漁為生的人家便定居在這山腰上。

此地面海那一方是刀削般的懸崖,風光獨特,於是形成除西南面外小島第二個住宅叢集。

這片住宅區只有二十來戶人家,而大火後,半山腰的這片住宅群當然已經不復存在。

安澤南步行了大半個鐘頭,拐過個彎後,在他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半山平臺。從坡道看過去,平臺上房舍錯落,而走前看,卻無一不是被燒得發黑的空架子。

儘管這些燒成黑炭般的房子被雜草野花所佔據,但從它們的構架看,安澤南卻辨別出了花園、草坪、主舍、車庫等物。可以想像,當時這些房舍和它們的主人都曾經風光過。毫不誇張的說,這片地區應該是南椰島曾經的富人區,可現在卻殘瓦斷垣,如同鬼域。

安澤南往前走,感覺著這片區域比較起小島其它地方的生機勃勃,這裡便顯得死氣沉沉。除了偶有幾隻飛鳥掠過,安澤南在這裡感應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跡。

在山腰平臺的盡頭,安澤南看到了當年火災源頭的房子。

他一眼就將它認出,並不因為它和其它建築有何不同,而是它位於一片死地之上。

其它舊舍尚有花草霸佔,而安澤南眼前這棟黑漆漆的殘舍,卻連半根野草也找不到。在距離它十米左右的地方,雜草野花不敢越雷池半步般,皆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