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獄戰槍瞬間成型,並拖著藍色光焰朝著那名騎士落去。安澤南自然不是想殺了扎克木,他只想以戰槍阻擊那匹戰馬。

然而被他逼開的神秘高手卻騰身跌起,在半空重重一掌拍在戰槍上。

轟隆一聲,戰槍中蘊含的雷能頓時炸裂,平空在大漠上爆起一朵藍色火雲。而那高手亦被反震之力拋飛開去,到落得地面,那人臉上黑巾裂開落下,露出一張削瘦的臉孔。若戰無極在此,必認出此人正是蕭厲同門師兄,白髮鬼羅藝!

安澤南尚沒見過羅藝,自然不識。只是受羅藝這麼一阻,那載著扎克木的馬匹已經瞬間遠去。

羅藝盯著安澤南嘿嘿一笑,這魔門高手發出一聲長嘯,然後轉身飛掠。

以這嘯聲為訊號,纏住墨白等高手的神秘人亦同時飛退,轉眼間走了個乾淨。

龔倩頹然坐倒於地,在沙盜的突然攻擊中,他們的損失並不大,卻偏偏最重要的扎克木落入敵手。而混亂中,幾頭駱駝被射殺,這大大降低了他們的行動力。

而這次襲擊中,普通的沙盜裡混著魔門高手,否則哪能在安澤南這幾人的手下捉走扎克木。

從龔倩的描述中,安澤南知道擒住紮克木的定是金樸熙。也因著她和安澤南間的複雜關係,唐柯幾人才不至於丟了性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這時墨白說道:“動手的定是補天派,方才有一人同時截住我和亦雪。在我們聯手圍攻下尚遊刃有餘,且不時引我和亦雪自相殘殺。除了把塹天網練至了無痕跡之境的蕭厲外,還會有誰。”

安澤南心中瞭然,定是金樸熙把他們幾人的資訊傳回魔門,所以才有這次補天派大舉來犯的行動。而且他們混在沙盜之中,讓安澤南一行掉以輕心,方能一舉成事。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維德問道。

“從他們對扎克木只擒不殺一事來看,扎克木怕另有作用,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安澤南站起來說道:“我們去白吉,扎克木既被毒蠍所擒,眼下自然先送往古廟白吉。所以,我們還有機會救出老爺子。”

墨白亦贊同安澤南的想法,但維德有苦笑道:“不瞞各位,關於古廟白吉的正確地點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之所以能夠摸到古廟去,全賴我們快馬疾追。但眼下咱們的駱駝速度遠比不上馬匹,而圖裡布納地形複雜,我卻記不住古廟的所在。”

頓時,維德的話讓眾人聽得一顆心直往下沉。連維德也不知道古廟在內,眼下他們倒是到哪去救扎克木老頭。

“也不是全無辦法。”冷不防,唐柯說道。

眾人立時朝他看去,唐柯拍拍已經變回黑狗狀的鑿齒道:“我想,鑿齒應該可以憑藉扎克木的氣味找到白吉所在。”

安澤南一掌拍在大腿道:“對啊,鑿齒嚴格算來也是犬科動物,找個人應該不難。”

他話一說完,黑狗突然對安澤南連吠幾聲。唐柯尷尬說道:“鑿齒說別把它當狗。”

鑿齒雖不願被當成安澤南口中所謂的犬科動物,但它還是配合大家的行動,在嗅過扎克木換洗的衣物後,憑藉著空氣中殘留的淡淡氣味,大狗帶著眾人往圖裡布納深入。

因為駱駝的只數大減,加上白吉眼下恐怕已經由補天派鎮守,於是這次救援行動除了安澤南在內的一干高手外,便只帶上了唐柯的維德。

前者有鑿齒保護,且體內已經獸元初成,必要時可以和鑿齒進行“妖變”。那從妖魔祖宗處繼承而來的能力雖無法達到安澤南曾經和九鳳同化時的層次,但自保卻已經綽綽有餘,故唐柯並不用讓安澤南為他擔心。

而維德雖不記得前往白吉的路,但他曾經去過古廟,對其中構造尚記有數分,這對到時救人時定計佈置相當有用處。

至於其它人,則由維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