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有一身好功夫;而且人長得俊,字寫得好、畫畫得好、學問也好!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小冤家!”

紅衣上人皺了一下眉:

“你說些什麼,我一句也不懂!他怎麼會……”

朱蠶齜牙一笑道:“你當然不懂,任誰誰也不懂!”

裘海粟沒頭沒腦地聽得直翻白眼,晏星寒這才一五一十把譚嘯如何倒臥雪地,自己如何試探,進了府內之後,表現如何,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非但紅衣上人裘海粟聽得暗自驚心,就是先來的朱蠶和劍芒大師二人,也不禁聽得直如大夢初醒,紛紛點首嘆息不已。晏星寒說完了經過,望著裘海粟冷笑道:“我們已商量好了,明日午夜下手,道兄之意如何?”

紅衣上人哈哈笑了兩聲:

“這事情我早就料到了,卻想不到此子有這麼大膽子,既是他送上門來,那是再好也不過了!晏老哥,你和大師再沒有什麼意見了吧?要是當初……”

朱蠶一擺手:

“過去的都別提了,先顧眼前要緊,要依著我,不如現在就下手,免得夜長夢多,心裡疙瘩。”

紅衣上人一向是大牛脾氣,可是這一次倒能平下心來。他皺了一下眉,徐徐道:

“可能錯了也說不定,我總想這小子沒有這麼大膽子。”

劍芒點首道:“道兄之言,貧尼甚以為是,這事情還是留待明日細細看他一看再做決定較好!”

裘海粟點頭附和,白雀翁朱蠶卻冷笑道:“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保險你們當面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孩子真有股子裝勁!”

紅衣上人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

“晏兄,此子在何處?我們何不現在就去一趟,看看此子真面目。”

白雀翁點頭道:“對!看看他在房子裡幹些什麼,要是驗明正身,就下手把他除了豈不是好?”

晏星寒目視劍芒,似乎想看看她有何見解。這位沙門中動了“殺”唸的老尼,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淺笑,目光看著白雀翁,徐徐道:“朱施主,你不要把此子看得太不中用了,他既擅攝精斂銳,內功定有非常的造詣。我們不可草率行事,要事先有一個詳細的佈置策劃才好下手,否則一擊不成,後患無窮!”

裘海粟贊同道:“大師所言極是,那麼我們就定於明夜動手好了。總之,決不能叫他溜了!”

晏星寒星目半睜,陰森森地一笑,點了點頭道:“這事情我已想過了,事情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來了結。下手的任務就由我來負責好了,三位俱是遠道而來,現在請休息吧!宅內已為各位備有住處,午夜之後,俟三位用功完畢,老夫再趨前造訪,商討明夜對策。總之,絕不能因為他的突然介入,而敗壞了我們的興頭。來!各位老朋友,請隨我來。”

三人聽他這麼一說,知道此老一向是心思深秘,他既如此說,定然胸有城府,俱都把這事擱置一邊,相繼含笑而起。

天馬行空晏星寒帶著三人,步出客廳,穿過一條窄廊所通的月亮洞門,來至一梅花園內,園內有精緻廂房一排,另有一朱漆六柱小亭,置梅樹之中。亭邊六角,各懸一面大紅紙糊就的風燈,被夜風吹得晃來晃去,照得這附近光亮十分。北地酷寒,百十株老梅多已盛開,紅白相間,累累蓓蕾,給這蕭條的小院,帶來了無上的高雅氣氛。

風塵僕僕的三位老人,乍看見如此情景,禁不住都同聲誇讚了起來。

晏星寒手指那排廂房道:“我暫陪三位居住於此,三位老友,你們可喜歡這地方麼?”

劍芒大師連連撫掌道:“太好了!太好了!”

白雀翁朱蠶卻眯著一雙三角眼,打量著那些梅花道:“唔!白的我知道是梅花,紅的是桃花吧?”

晏星寒笑道:“紅的也是梅花